第一百零二章控制(1/2)
“我爸爸是早一批的大学生，还是出身在名校。一毕业，就分配到了一个好单位。他这个人，在外人面前，可以用八面玲珑来形容。无论他的领导，还是下级，都对他评价很高。他在家里人面前，也是一副道德感十足的样子。我小的时候，会和姑姑他们说我爸不好，她们都很诧异，最后都说我有问题。我记得有一次，有客人来我们家做客。我养的一只小狗在门口叫了两声，他立马瞪起了眼睛，把狗弄进了屋里，解下皮带，狠狠地抽打那只小狗。出来后，他立马换了副嘴脸，超热情的招待别人。我的狗一向很听话，它只是见到陌生人，有些害怕，所以叫了两声。只要把他赶到阳台，它就安静地自己玩了。至于把狗打的身上流血吗？你还想听吗？我是不是很啰嗦？”
琦岚温暖地看看她，“你继续讲，我在认真地听。”
女孩继续说：“我小的时候，有时候在学校，和其他小孩发生摩擦。我爸只要被叫到学校，他从来不问任何事情。首先就是向对方家长道歉，然后和老师说些客套话，这样事情很快就平息了。回到家，他关上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我跪下，说养我不如养条狗。这就是他的经典名言，我脑子里总有这种声音，我不如一条狗。我爸说，养条狗还能和他摇尾巴呢，而我只会让他丢人。”
女孩摘掉了口罩，她的语速变得更快，口罩妨碍了她快速地表达。
“从小看电视，无论我多么喜欢看，只要我爸过来，我就必须交出遥控器。然后他就大摇大摆地把腿翘到桌子上，看他喜欢看的。上周我去亲戚家，正在看一个电视剧，我表弟过来了，顺手就把台换了。我很生气，但是却不敢和他说什么。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窝囊，太怂。”
“你和爸爸发生过冲突吗？”
女孩笑了笑，仿佛脑海里闪现出了某种画面。
“我有时候，会发些脾气，我爸就会说另外一句经典名言。你和你们领导讲话，也是这种态度吗？在配上他瞪的像铜铃大的眼睛，和一脸扭曲嚣张的神态，外加突然高八度的嗓音。我即使有再大的怒气，也是秒怂。真的，怂这个字写的太好了。上面一个从，下面一个心，怂就是心里无条件的服从。”
琦岚不断地做着记录，脑袋里勾画着女孩的生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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