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琪和肖策再次在一个公司参加面试遇到的时候，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的知道了上一次面试两人都失败了。顾琪自从上次算很直白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后，反而不怕遇到肖策了。她相信肖策还是会珍惜两人的朋友关系，更何况年关逼近，她再在寥寥无几的几个工作中筛选，那就真的不能在年前找到工作了。
这次招聘不限专业，第一轮是无领导小组讨论，大家群枪舌战，争相表达自己的观点，有一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群面过后，他们都在过道上等待结果。“刚才怎么紧张了啊？”肖策笑嘻嘻，顾琪群面时站起来做总结发言，只说了一句，说得有些结巴，引起组内一人很不满，站起来打断她，然后重新表述了一遍。
顾琪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做过几次这样的群面，从来没做过总结发言，今天不知怎么头脑一发热，就想尝试一下，每次看别人总结发言很酷，想想觉得应该不难，不就是将大家说的抄在本子上念一遍么，真做了，发现也不容易，看来口才又是我需要攀登的一座高峰。”
“你很厉害，明知道是自己的不足还敢于去挑战，就已经很厉害了。”肖策很诚心的夸奖。
“切，厉害什么……”旁边的声音插了进来，正是刚才面试整场都在抢话最后还打断顾琪做总结发言的女生，看到顾琪两人都看了过去，就转过头去和身边的人做窃窃私语的样子，声音却没有压低，丝毫不在乎被别人听见：“你知道他们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么……对啊，原来那个学校出来的人也不怎么样……也就那种水平嘛，说几句话都说不清楚……”
顾琪整个人僵在那里，她未料到自己的一个头脑发热的尝试会给学校抹黑。纵使他们关起门来也会议论学校诸多的不好，但是现在被外人指责，就感觉很难过，很气愤，却又没有底气站出来反驳。那个女生喋喋不休，引得所有等待结果的人若有似无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有的人也掩面窃窃私语，顾琪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的感觉。
肖策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说：“我不知道你的学校怎么样，但是我至少知道你的专业学的应该不好，我记得你自我介绍是学统计的，我大学只选修过一门和统计相关的课程，也知道统计抽样的原理，现在你用我们两个人作为我们学校的样本，是个连我这门外汉都不会犯的错误。你可以说我们的口才差，但是实际上你也不应该让我们听到，还有这么多证人在，”肖策指着刚才与这个女生窃窃私语的人说：“我记得你是学法律的，我想你可以给你的朋友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人身攻击。”
顾琪听完很解气，肖策这一番话说得一气呵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那个女生想反驳都完全插不进来，而等肖策说完，又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脸色红转白白转红，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肖策坐在一旁将手伸过来，顾琪以为是要庆祝他帮她报了仇，握住才发现他也满手是汗，估计也是头次干这种大庭广众和女生吵架的事，很紧张。两人相视笑了笑，心照不宣，共同接受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对外。
那女生气不过，顿了好久，正想跳起来反驳，招聘方却出来公布留下二面的名单。顾琪和肖策都进了二面，而那个女生落选。她边走边大叫：“不公平，潜规则，你们只认学校不认人，没眼光。”高跟鞋踩得很响，还踢了踢凳子，才愤愤离开。
顾琪和肖策终于松了口气，大家逐个按照顺序进去面试，顾琪小声说：“奇怪，我想我肯定会落选呢。”
“别那么想，我们哪里就那么差了！”
顾琪看到肖策鼓励的微笑，被刚才那女生打击的自信又找回来一点，决定要好好表现，丢自己人不要紧，丢整个学校的面子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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