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马路对面，司沅将车窗开了一条小缝，悄悄观察着司漠和周楚聿。
在她看来，找男人不过是一种消遣的手段，爱不爱的并不要紧，所以她一直鼓励司漠多谈恋爱。
因为司漠比较蠢，谈少了怕他被人骗。
就算真在很年轻的时候被骗了，既是经验，也能及时止损。
可谁能想到，她这个蠢弟弟竟然将十几年青春全耗在了一个人身上，如此赔本的事情，她把脑子拿出来存到冷库里都做不出来。
那时候司漠刚分手，整日酗酒，她这才去查了一下周楚聿这个人。
出乎意料的优秀。
只不过那时候周楚聿回到了连西，她也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没有机会亲自见上一面。
前排的于智君也跟着她一起观察周楚聿：“司总，这位周先生看起来很不错。”
周楚聿的资料当时是于智君调查之后送到司沅手里的，所以她也认识周楚聿。
司沅支着头，懒洋洋开口：“是啊，就算破产了，靠这张脸也能养活我家漠漠。”
于智君闻言笑起来。
这何尝不算是对周楚聿的一种认可呢？
司沅看了半天，也没等到司漠和周楚聿亲一下抱一下的，觉得没劲儿：“走吧，回去了。”
汽车起步，缓缓驶向道路的另一头。
同时，周楚聿若有所感的转头看了过去，却也只看见了一个转瞬消失的车尾。
“你在看什么？”司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车来车往的马路。
周楚聿刚才一直有种暗中有人在窥伺的感觉，但他怕司漠担心，回头时便望着他转移了话题：“你今天穿的衣服很衬你。”
精心挑选的新衣服被注意到了，司漠有点开心，但他不表现出来，装作不在意道：“是吗？”
“以前没见你穿过，是新衣服？”周楚聿抬手帮司漠理了理略微褶皱的领口。
司漠是富贵里堆砌着养大的，在吃穿上一向挑剔，要吃最鲜的，要穿最好看的，他也从不掩饰这些需求，仿佛生来便值得最好的一切。
这种蓬勃又从容的自信，一直是周楚聿欣赏的。
“嗯。”司漠抬了抬下巴：“我姐给白天给我送来的，还有好几套没穿过呢，不过我觉得这套最好看，我姐还说……”
夜里寒气很盛，周楚聿一边听他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还有很多新衣服，一边握住他的胳膊将他往酒吧里带。
司漠十几岁时就是分享欲很强烈的人，从前谈恋爱的时候两人不在一个学校，周楚聿下课看手机经常就能看到一眼翻不到头的未读消息。
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都会逐条回复，因为他知道司漠想要得到回应。
进去之后，司漠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周楚聿：“你昨天穿的也是这个牌子的衣服是不是？”
周楚聿点头：“嗯，但这个品牌适合我穿的不多。”
这个服装品牌的设计感太强，周楚聿是看司漠一直爱穿，所以试着挑了几件，但还是穿不习惯。
司漠：“那就穿别家的。”
周楚聿：“嗯。”
酒吧里客人还是很多，司漠刚想带周楚聿回自己的专属包厢，就有员工过来找司漠：“老板，闻总正有事找你呢，他在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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