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份的淡定从容反而是一种掩饰。
依许诺的年纪,她绝不该这么镇定自若。她就这样轻易地骗过了高维然和高朗父子的眼睛,或许是特殊的原因一叶障目。
那位二公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许诺柳眉轻锁。这位未出现的二公子,她手中的资料也少得可怜,尤其是没有一张他的正面照,至今他长什么样子,许诺只有一个轮廓。
许诺回忆起刚刚进高宅时的那辆车,是那辆让她混进大门的车,会是高家二公子么?她给自己的答案,是,就是那辆车的主人。冷漠,无情,明知要进那扇门的人一定是来高家,停都未停,不好奇,不关心。这一切与林助理请而不来,一一吻合。
心,猛然一痛,像炸碎了玻璃球,碎片向身体各处飞溅,割开所有的皮肉,恨不得血液都要迸出来似的。
“放松!”许诺弯下腰,双手捂住胸口,人缓缓地向床边移动,轰然倒下。该死,不能让高家人看到我有事。如果被他们知道,他们会把我当成实验品关在医院里。
那个名字真的在脑海里闪现,邱楚!她牵唇冷冷一笑……可才涌入的念头又被她阻断,不能让任何人了解她,越是被指引越是因为某种心理暗示的成功……这是她最擅长的。
清晨的阳光是暖的。
许诺不知昨夜是怎么睡着的,胸口的痛消失无踪。这一刻身轻气爽,她笑得浅淡,老天爷还是不收她,难道是妈妈的遗愿未了,孝道未尽?自从两年前有个号称是她父亲的人来找她,她的心脏发病越来越频繁,她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她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世间,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或许在天堂可以看到素未谋面的妈妈。
而每一次都像是生死轮回了一番。最初,她醒来时,都暗暗珍惜上天的怜爱,渐渐的她变得麻木了,反正没死,反正又活过来了。
许诺洗了个澡,吹干一头飘逸的长发,穿上粉色的及地长裙,簿施粉黛,看起来容光焕发,将那张苍白的脸掩饰得很好,她仔细地打量自己,这个家里住的都是医生,不能有一点破绽。
正是早餐的时间,许诺走下楼,听到餐厅里面传来轻微的刀叉与瓷器碰撞声,主人的教养极好,没有人说话。
“许小姐,早。”阮阿姨微笑着打招呼。
许诺涩然一笑,“阮阿姨早。”
高维然和高朗齐齐抬头,面色温和地看向许诺。
“没有多睡一会儿?”高朗是个阳光的男人,白色的棉麻衬衫清爽怡人,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至少不会有厌恶感吧?许诺脸上挂起笑容,凝视着高朗微笑着回答:“生物钟也喜欢中国。”
幽默风趣的谈吐很得高朗的喜欢,餐桌上竟然有了笑声,这令阮阿姨和林助理颇感意外地相视一眼。这个家是否会因为这个女孩子的到来而有了生机?这个家曾经的风雨是不是再也不会卷土重来了?
谁能预料世间事?
“高伯伯,能给我一份工作吗?”许诺才坐下来就直接了当地问高维然。她不想打太极,有时候这样直接的方式更有效,目光灼然地盯视着高维然等他的答案。
高维然抬眸,微微清了清喉咙,“你先休息几天,我会找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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