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过后,苏戚被带过来了。
薛景寒抬眸望去,看到她穿一身锦白长袍,长发披在脑后,只简单系了条朱红缎带。整个人随意而慵懒,比平常多了几分雌雄莫辨的柔媚之气。但离得近了,又能看出她眉目间淡淡显露的一丝阴沉。
苏戚是被人直接从床上铲起来的。
任谁突然被吵醒,都会带点儿情绪,况且她还有起床气。
这一路上,她顶着不甚清醒的脑袋,也没听进去婢女的话,只想着哪个没眼色的大中午不睡觉上门做客。结果走到苏宏州书房门前,抬头一看,这不是冒雨下棋的仙人吗?
噢不,是薛景寒。
苏戚立刻耳目清明,转身就走。
薛景寒悦耳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虚假的疑惑:“苏公子?”
“苏戚!”这是另一个气到磨牙的声音,“你给我回来!”
苏宏州心里堵啊,他哪里会想到,苏戚刚露面就犯浑。
苏戚真不是故意要躲薛景寒,适才的动作完全属于条件反射。没办法,她一看见薛景寒,就联想到马粪惩罚,嘴里格外不适意。
这人上门来,该不会是为了讨这笔债吧?
苏戚瞅了一眼面带怒气的苏宏州,很好,老父亲应该还不知情。她将视线转向薛景寒,躬身行礼,喊了声薛相。
薛景寒看着她装模作样,也不拆穿,微笑着说:“苏公子不必多礼。”
两相对望,眼神里都是意义不明的揣测和试探。
苏宏州很快被打发走,现场只剩下一个苏戚和一个丞相。严格来讲,还有位长相陌生的抱剑青年,大约是薛景寒的近卫。他站在阴影里,始终不声不响,连呼吸声都难以听闻。
苏戚眼睛眯了眯。
这个人武功很好。好到什么程度,看不出来。
“好看么?”
薛景寒突然出声。
苏戚回神,立即移开目光,含糊不清地应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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