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诗颐之所以选择此处疗伤,也是因为这片寒潭,汇聚极致寒气的冰潭,对于阵痛缓解内伤都有不错的疗效。
这可惜,这一切对廖诗颐的内伤,始终没什么帮助。
眼下倒成了虐待牧凌卿的刑具。
救命的寒潭变成催命的仇恨来源,这么想想也当真是可笑。
裹着一件夹棉的外氅,廖诗颐走到寒潭边,看着冻得青紫的牧凌卿,心底居然流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幸灾乐祸。
你不是能把我削成人棍吗?
你不是能把我养在花瓶里吗?
现在如何,还不是乖乖跪在这里瑟瑟发抖!?
让你打我头,再跪一会儿好了!
膝盖早已经没有知觉,牧凌卿的发丝都已经凝上一层霜气,睫毛根根裹素。他抬不动眼睛,可也看见廖诗颐来了,只是不愿低头。
还是不够冷啊,居然连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廖诗颐真想让他再跪十天半个月出出气,可左臂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再这么作下去自己的“死期”怕是要提前。
“让他起来吧。”廖诗颐淡淡说了一句。
道童惊讶道:“尊者,他可是以下犯上,打了您啊!”
“我说,让他起来!”廖诗颐看着道童,又说了一遍。
这次没再费劲儿,几个道童立刻撤了牧凌卿周围的法阵,把他放了出来。
腿冻得僵直,可牧凌卿还是硬撑着,不肯流露出丝毫狼狈。
染霜的青丝都在颤抖,偏偏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痛苦。
挪着步子,牧凌卿到了廖诗颐面前,血气也随之飘了过来,廖诗颐看着他后背延伸到肩膀的伤口,微微蹙了蹙眉。
这小子,活的确实不易。
“谢尊者。”牧凌卿淡淡拱手道。
廖诗颐轻呼了一口气,看着牧凌卿笑道:“别急着谢我,昨天晚上的事情,本尊可都还记着呢!”
牧凌卿面色更冷,他知道这女人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只不过不管她用什么法子,都杀不了自己。
只要不死,牧凌卿体内的邪力就会更加强盛。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女人,还有玄天宗,都为自己这十年来所受的苦,为自己父母枉死,付出应有的代价。
左臂再次疼痛起来,廖诗颐缓了口气,低声道:“随我来!”
禅房内,廖诗颐坐在正位,遣走了其他人,定定看着牧凌卿。
在他面前是几套干净衣服,几件生活用品。
此时跪在地上的牧凌卿,更是满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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