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檀声一时无言。
可惜很多事情谁也无法预知,在兵荒马乱的那一年里,皇后和崔氏如同大山沉沉压在背上。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顾叙摘出去,此后自己便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漩涡里。
如果能够预知这一切的发生,如果没有那些欲言又止的苦处,或许也不会走到前世油尽灯枯的地步。
她知道自己辜负了先生的期望,声音很低:“先生,我会的。”
宋敬之叹了口气。
只是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殚精竭虑,满心期盼希望能走得更远、自由自在的学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形单影只死在了无人知晓的角落。
他知道两人之间如今早已分道扬镳,望着窗外那道身影,不知第几次觉得可惜。
“为难的不是坎坷,而是欲言又止,对面不识。世人对女子多有苛责,顾叙难,但你要走的路比他更艰险。上京里,如今的昭和又早已非从前,即便是亲姑母,也物是人非。”
他语气沉重,却又带着长辈的无可奈何与怜惜,但万般话语,到了嘴边,最终也只能是短短一句叮嘱,“檀声,你要小心。”
崔氏水深,上京虎狼环伺,夫家又是皇室曾亏欠的贺氏遗孤,崔檀声孤身一人,顾叙那傻孩子又别扭着不愿意回头看一眼。
这样的困境,宋敬之总忍不住要担心。
崔檀声眼睛有些发红。
她将那些酸涩的情绪藏在心底,却也只是笑了笑:“我是先生的学生,不会给先生丢人的。”
宋敬之笑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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