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自己也觉得这事儿有些瘆人。
他沉默了一瞬,低声:“那两个小厮侯府已经处置了,杖毙,是……崔夫人的命令。”
整个上京都知道永宁候夫人温和知礼,很少和人红过脸,朝中各位大臣的夫人和她关系都很好。
因此就连见惯了刑罚的信阳都觉得不可置信。
顾叙活鱼似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险些栽个跟头,以为是自己还没睡醒做了个梦,重新问了一句:“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杖毙?
信阳沉声:“属下上去的时候,甲板上的血迹刚刚冲洗干净,夫人身边的侍卫将霖亲自看着人断了气才回去禀报。”
顾叙胸腔里仿佛充斥着无法言喻的憋闷。
他该对这件事感到诧异的,但心里头升起来的第一反应却是——这得出了什么事才能把崔檀声逼成这样?
一夜无眠。
清晨,江面上还阴沉沉一片,水雾弥漫上来,整个江面几乎看不清前方的景象,连窗外都已经蒙上水汽。
冷风中似乎还萦绕着昨夜的血腥气。
崔檀声起身时,发现风寒症状已经轻了很多。
路况不错,船行得也很快,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后日就能抵达清河。
浮岚进来伺候她梳洗,出了上京,船上也无需应付什么人,崔檀声轻松许多,觉得累人,便没有梳着高高的发髻,只挽了发。
绿玉簪子隐没在发间,没了那些华贵的装束,衣裳也挑了一件她从前喜欢的泼墨山水图的衣裙,素雅却清冷。
浮岚看得移不开眼:“夫人从前未出阁前便喜欢这样的衣裙,自从进了侯府,好久没有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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