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三更,江河抱林初雪跨过门槛时,喜烛突然爆起三寸金焰——那是金纹感知到主人心意相通的异动。
林初雪的头纱拂过门框上的“囍”字,金粉簌簌落下,与她婚纱上的金蝶刺绣相映成辉,仿佛整座婚房都浸在琥珀色的光晕里。
“小心台阶。”
江河的声音裹着酒香,他清晨时染血的西装已换成月白锦袍,袖口的龙鳞刺绣与林初雪腕间的银铃轻轻相触,发出细碎的清响。
婚房四角摆着虎头形状的香薰,燃着的不是普通香料,而是江河用灵气特制的“宁神香”,能驱散一切阴邪,护她安睡。
林初雪被轻轻放在床上,红盖头下漏出的光里,她看见江河指尖跃动的金纹——他正在用灵气加固房间的防护阵。
三年前,她被玄冥殿追杀时,也曾见过这样的金纹在他指尖流转,如同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紧张吗?”
江河的指尖掠过她泛红的耳尖,金纹化作蝴蝶落在她发间,“今天没吓到你吧?”
她摇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锦袍下的皮肤烫得惊人,那是动用“金龙化形”后尚未消退的灼热。
她轻轻掀开红盖头,烛光映得他眼底的金纹格外温柔,宛如浸在蜜里的琥珀。
“疼吗?”
她指尖抚过他眉骨的伤痕,那里的金纹已凝成淡金色的鳞片,“以后别再用那么危险的招式了。”
江河低头吻她掌心,金纹顺着她的脉络蔓延,在两人相触处绽开细小的金花:“只要你平安,再危险都值得。”
他抬手撤去她的头纱,三千青丝如瀑倾泻,发间的金蝶突然振翅,衔来一片月光落在喜被上。
林初雪这才发现,婚床上铺的不是普通红缎,而是用江河的龙鳞碎片混着金线织成的“金缕锦”。
每片鳞片都刻着古老的守护咒文,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如同他藏在铁血江湖下的柔情。
“初雪,你知道吗?”
江河替她卸下银铃婚镯,放在床头柜上,“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着白裙站在樱花树下,我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直到看见你捡起砖头砸向玄冥殿的人。”
他笑着将她拥入怀中,锦袍上的龙形暗纹与她婚纱的金蝶终于交叠,“那时我就想,这个女孩,我护定了。”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却笑得像个少年。
她忽然想起白天婚礼上,他单指秒杀三百黑衣人的模样,又想起此刻他眼中倒映的烛火,忽然觉得江湖再凶险,只要有这样的目光守护,便是温柔乡。
“江河,”
她轻唤他的名字,金纹自动在窗棂上织出“百年好合”的图案,“以后别总一个人扛着。我虽不是金纹传人,但……”
“你是我的命脉。”
他低头堵住她的唇,金纹如潮水般漫过喜帐,将整个房间笼罩在温暖的光里。
林初雪听见自己的心跳与他的灵脉共振,如同战场上的鼓点,又似此刻烛泪滴落的节奏,一下下,敲进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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