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点点头,颇为正色地说:
“嗯,拍摄同性恋电影的难点在于情感分寸的把握,因为同性恋的情感表达方式不同于异性恋,华人导演里很少有能拍好这种题材的,更何况还拿了奥斯卡最佳导演。”
杨密反驳:“王家卫不也拍的挺好嘛,对,《春光乍泄》,拿了戛纳最佳导演。”
杨灵越摇摇头:
“《春光乍泄》在王家卫的作品中最没有他个人风格的,不是你爱我,就特么是我爱你。能获奖的原因也不是片子本身,政治正确罢了。
《重庆森林》那种梦幻的,不一定占有的浪漫、《花样年华》里暧昧、复杂、曲折的中年沉郁,在《春光乍泄》中都没有。”
杨密晃了晃碟片说:“那我就看这部啦,你去睡吧,不打扰你。”
看着杨密放进了碟片,忧郁而又清冷的吉他声响起。
杨灵越招呼了一声便回了卧室。
杨密的目光,却并未在电视上,而是在杨灵越的那个背影上。
思虑半天,掏出手机,打开wap网,打了几个字“男同性恋都有哪些表现?”
家里的窗帘质量很好,往常晚秋下午宁静安详的阳光被隔绝在外,客厅只有屏幕映射着清冷蓝白而又微弱的光。
杨密被映照的更白了,当然不是吓的,因为手机显示的诸多标签没一个符合杨灵越的。
比如:
爱美容,杨灵越连洗面奶都没有,洗脸池上就一块儿香皂,一瓶大宝;
爱逛街,更拉倒,几次接触和他同学的说辞,每天不是在看书就是上课,周末书房待一天;
敏感细腻,嗯,呸;
对同性感兴趣,他眼里好像没有性别,只有谁谁谁做什么挺厉害;
对运动很挑剔,这个就更没有了,家里一件运动器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