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薛柠说道：“就是一种直觉，一种第六感，只要看着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我，她不是我的母亲。”薛柠无比认真的看着楚禾说道。
楚禾沉默了下，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薛柠和她母亲判断的方式都一样，居然全都靠那冥冥之中的第六感。
他问道：“你说你母亲在监视你？”
“没错！”说到这个，薛柠脸上露出惊慌和恐惧之色，“好几次我都看到她在偷窥我。”
“比如说？”
楚禾露出倾听之色。他对这个十分好奇，薛云说女儿监视她，薛柠却说母亲监视她，而且看两人的表现，都不像在说谎的样子，都是最真实的恐惧。
薛柠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将它摆在了桌面上。
“这是我偷拍到的。”
楚禾看向照片，双眼微眯。这照片的风格太相似了，他在昨天下午还刚刚见过。
漆黑的房间中，是一面刷着粉色墙漆的墙，墙上有一个半个食指大小的孔洞。
放大照片，可以看到孔洞内反射着光，仔细看去，那是一只乌黑的眼珠，正直勾勾地看着这一边。
“这...这是她，是替代我母亲的那个怪物的眼珠！”薛柠脸上写满了恐惧，指着照片的手指不停颤抖，稚嫩的脸一片苍白，仅仅是再次看到照片，她就回想起那晚突然看到这个眼珠时的恐惧和崩溃。
“能给我看看你母亲的照片吗？”楚禾突然说道。
薛柠这才反应过来，她拜托楚禾调查母亲，却连照片都没有给他看过。连忙拿起手机，操作一番，将它重新摆在了桌上。
照片上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虽然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也带来了韵味。
楚禾放大照片，仔细看着照片上薛云的眼睛。
许久，他点了点头。
苏晴也凑过来仔细看着，随即便看到楚禾好像看出了什么东西一样的点头，顿时懵了。为什么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继续说。”楚禾示意薛柠。
薛柠继续说道。
“但我发现墙上的孔洞后，我当即就用黑色的胶布把洞贴了起来，我贴了很多层，直到完全不能通过孔洞看到墙对面才停下。”
“但是第二天...”
她脸上的恐惧几乎要化成实质，变成水滴落下来。她划了一下屏幕，照片翻到了后一张。
“我发现胶布变成这样了。”
楚禾看向照片。
哦豁！还真是这样啊。
和薛云的照片几乎一样。
一个鼓起的胶布堆叠的小包上，被针扎满了细小的孔洞。
如果不是周围的墙壁和昨天不一样，他甚至会觉得这就是同一张照片。
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以前是没有的。但在突然从事务所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居然能够过目不忘了。
他比较着薛云的照片，以及薛柠的照片。他震惊地发现，两张照片上胶带上的孔洞位置居然一模一样，甚至分毫不差！
他瞥了一眼薛柠，她脸色苍白，眼底满是恐惧和疲惫，还有着一缕快要被逼疯了的歇斯底里。
是谁在说谎？
楚禾心中想着。胶带上孔洞的位置一样，那只能是一个人扎出来的。那到底是薛云干的，还是薛柠干的？又或是两人其实都干了？
薛柠还在说着。
“我害怕极了。当时我就崩溃了。我愤怒地冲出房间，想要质问母亲她为什么要偷偷监视我。”
“但我刚转身...”她脸上露出无比恐惧和害怕之色，浑身颤抖，眼神中无比空洞又惧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