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弘病的突然,还没等傅乾辉下圣旨,宫外就传来了消息,说是苏将军身染恶疾,高烧不醒。
这病来的谁也不信。
可太医去过了,傅乾辉派身边的贴身太监也去过了,谁都看不出问题。
苏文弘,的的确确就是病了!
“陛下,丞相来了。”
傅乾辉望着那一叠奏章就烦心,他刚想说不见,太监便又说道:“丞相说了,陛下今日不想见人,那也逃不到明日。”
傅乾辉心底的火气被刚被勾了上来,便又没了。
他起身,在高堂镜中反反复复地走着,最终,他沉声道:“不见!今日朕谁也不见!”
苏朗仪深知傅乾辉这是在闹脾气,他不肯松口让傅九襄带兵回北疆,他这是椅子还没坐热,便想要一步登天了。
不急。
苏朗仪沉稳地往回走。
来日方长,他做了几十年的南邑丞相,就算是死,也会守得这一片安稳,没有人能从他的手上翻出去!
只是苏朗仪没有想到,他前脚才出了宫,后脚傅乾辉便私自带着覃隽,去了傅九襄那儿。
“陛下,定北王性情叵测,您今日这一趟,只怕见不到他。”覃隽委婉地劝说。
傅乾辉坐在马车上,低着头,苦笑道:“朕不是不知道,九哥不愿见我,可如今事关北疆,他若不见我,那便是置北疆百姓于不顾。”
覃隽叹了口气,许多话他没有说出口,也不愿意说出口。
傅九襄哪里是不愿见他。
如今这时局,见了又能如何?
苏朗仪不可能松口让傅九襄离都,他怎么可能会放心傅乾辉刚登基,北疆兵权便旁落到傅九襄手上!
“陛下……”覃隽话到嘴边,最终全部咽了回去。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到了城郊,入秋了,苏知玺的宅院边上金桂飘香,傅乾辉下了马车,抬头望向远处尚显得冷清的梅林,笑道:“雀奴风雅,选的宅子也有一处好风光。”
“从未想过,九哥竟如此钟情雀奴,但如今想来,九哥和雀奴,一方冷清似青石,一簇热烈似浓火,放眼望去也没有比他们更相配的了。”
傅乾辉站在宅子前,轻声道:“松轶,叩门去吧。”
门开了,但傅九襄却没出来。
沐羽神情尴尬,朝傅乾辉行了个礼,“见过陛下,王爷近日身子不适,只怕无法见人。”
沐羽说这话自个儿也觉得尴尬,他看了眼覃隽,想让覃隽给找个办法。
就他家王爷那个性子,认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说不见傅乾辉,管他是当今陛下还是一同长大的手足兄弟,说不见就是不见。
“沐羽,烦你进去同九哥说一句,我让他走。”
“走?走去哪?他那把龙椅坐热了吗!放我走,他怎么不怕苏朗仪再扶持一个比他听话的人上位,真是笑话。”
傅九襄混不吝地坐在胡床上,随意地披着外袍,苏知玺正在喝药,纤细的腕子养了这么久,也没长出几两肉,想到这个傅九襄就来气,他走到苏知玺跟前,蹲在他眼皮子底下,“雀奴,那日傅乾辉把你带走,我若当真想做些什么,你以为他是请你去相府养病的吗?”
人心这些事,掰开来说就忒没意思。
苏知玺不愿想,也不屑去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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