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皇上想做却不好直接去做的事情都会落到我头上,我就是皇上的一条狗腿子,他叫我干啥,我就得干啥,不论是明里暗里,还是伤天害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动动嘴皮子,我就得跑断腿,累成狗,保不齐还得掉脑袋。
我拎着酒壶走过去,压低声音道:“素素,你还好吧?”
安若素狠狠地飞我一个白眼,呸了我一脸狗屎。
我那个气啊!姑奶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救你,你小子就这么回报我?我暗暗打定主意,他娘的,等到这事完了,这小子要是还有命活,我非得让他当牛做马伺候我不可!
我要让他天天给我牵马抬轿、端洗脚水、倒夜香!
眼见着从安若素这边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我朝轻寒使个眼色,他将几粒红的黑的药丸塞进了安若素嘴里,捏着嘴巴一抬头,安若素就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安若素狠狠地瞪着我,那小眼神跟刀子似的,嗖嗖嗖的直往我脸上扎。
我被他恶毒仇恨的目光盯得心里一阵刺挠,想也不想一把撕开他破破烂烂的囚服,喝了一大口酒,“噗”的一声全喷他身上了。
他身上的横七竖八全是血淋淋的伤口,没半分完好的皮肉,有些地方已经发炎化脓了,瞧得我一阵恶心。
饶是意志坚强,安若素也禁不住瞳孔倏地缩紧,额头脖颈青筋暴露,冷汗淋漓而下,嘶吼一声晕了过去。
我将酒壶塞进轻寒手里,拍拍屁股回我那豪华牢房养神去。
过了约莫半刻钟,轻寒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