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障？”
我睁大眼睛，难不成我刚刚看到的沈止墨要杀我，都是幻觉？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
我本想一口说出，却下意识地打住。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刚刚经历的虽然都只是幻觉，但却是完全合理，符合逻辑的。
言家的祭品们既然能加强封印，那么消灭祭品，自然也就能减弱封印。
没有谁愿意被困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至少沈止墨也没表现出，那种心如死灰想要一辈子在这里的情况。
那么，魔障带给我的幻觉，为什么不可能是事实。
于是我一把推开她，往后倒退。
“你，你别过来。”
沈止墨眼中流露一丝浅淡的诧异，随即莞尔一笑道：“娘子，你刚刚自己掐自己的脖子，可是看到什么幻境了？”
我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我先是懵逼，后才找出一个不让他靠近的理由：“既然魔障让我产生幻觉，为什么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幻觉。”
“这么说，也是有可能的。”
沈止墨并没有介意我的不坦诚和对他的警惕，反而称赞道：“小丫头，这才是你一开始，就该对我有的态度：怀疑和畏惧。”
怀疑和畏惧？
我看着沈止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太过黑暗的原因，我总觉得他身上的光，在这一刻，暗淡了一丝。
他是不是在过去都和被当做祭品的少女说过话，而所有的少女对他，都只是怀疑和畏惧？
“不过——”
沈止墨看着我，桃花眼微微一眯，然后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我面前。
他单膝蹲下，用手抬起我的脸，明明是笑着的，我却感觉到了刚刚幻境里才感觉到的慑人寒意。
“你既和我结了亲，那就是我的人了，谁怀疑我都可以，惟独你不行！”沈止墨捏着我的下颚的手，突然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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