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上官夕瑶简单收拾了行李,便被送去了大山深处的太清观。
太清观原本是上官千荨先祖父曾经炼丹的地方,自从他驾鹤西去之后,这里便再无人来。
道观的大门大大敞开,围墙四周布满了青苔,一阵冷风从观中吹拂而出,呜呜咽咽,似乎在诉说着这里的破败和落寞。
上官夕瑶踩着沉重的脚步,走进这个冷清的道观。
这里只有一个年老的嬷嬷守在这里,面容沧桑,衣着简朴,她静静地站立着,仿佛一棵不言不动的枯树,又似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
上官夕瑶站在道观中心,眉头紧皱,环顾四周。
她用丝绢捂住口鼻,一脸嫌恶地看着眼前年迈的嬷嬷,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厉声说道:“本小姐驾到太清观,你这老奴也不知洒扫一下。你看这里到处都是灰,如何住人?真不知道,我们上官府,为何要养着你这样的废人!”
廖嬷嬷抬眼瞥了上官夕瑶一眼,眼角皱纹似刀刻般深邃。
她毫不示弱地回击道:“上官夕瑶,这里是太清观,不是丞相府!你既到了这里,就别跟老奴摆出大小姐的架势,你若是嫌脏,那便自个儿擦去。”
上官夕瑶闻言,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指着廖嬷嬷骂道:“你这刁奴好生无礼!睁大你的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哪有让千金小姐动手洒扫的道理?若是让父亲和祖母知道,定会扒了你一层皮!”
廖嬷嬷眼皮都不抬,缓缓说道:“我以前是服侍过老太爷的近身侍婢,岂容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呼来喝去?我之所以留在这观中,是因为我对老太爷一片忠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被打发到这里来清修,是因为你是灾星,会给上官府带来灾难!一个被上官府撵出去的不祥之人,也配在这里对老奴指手画脚!”
上官夕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怒骂道:“你这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就算本小姐是来观里清修的,但我始终是上官府的千金小姐,是你的主子!你就应该听从本小姐的吩咐!”
“这里可没有什么主子!上官夕瑶,你既被赶出了丞相府,就别再拿自己当小姐!从今儿个起,你得自个儿洗衣做饭,打扫庭院。太清观不养闲人!老奴可没闲工夫伺候你!”廖嬷嬷斜睨了上官夕瑶一眼,反唇相讥道。
“什么?廖嬷嬷,你要我做这些下人做的粗活?”上官夕瑶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廖嬷嬷冷笑一声,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些活儿你要是不干,就自己饿着、脏着、臭着吧!上官老夫人把你送来太清观,是来清修的,可不是来享福的!你要有自知之明,别想偷懒!”
“你……”上官夕瑶眸中怒火燃烧,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破碎的嘶吼。
廖嬷嬷说完,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去,留下沉重的关门声。
上官夕瑶独自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愤怒。这个傲慢无礼的嬷嬷,居然让她做这些下人的粗活,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做过这些粗活。但在这里,再也没有人伺候她。她只能自己动手,自给自足。
到了晌午,她端着木盆走到溪边,浆洗换下来的衣物。双手浸入刺骨的溪水,被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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