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梗番外5 · 烟火(1/2)
腊月三十，瑞雪天降。
天色才刚刚暗下来一点，街上的灯火就紧跟着盏盏亮起，这时也不管什么风啊雪啊的，人人都面带喜气涌上了街头，凑这一年一度的热闹。
头顶的烟火噼里啪啦，镇中的年戏咿咿呀呀，无瑕的雪絮携着绚目的铁花一同落下，飘飘悠悠地融入这红尘人间。
“哇，雪呀！”
人群中，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娃娃坐在自家爹爹的肩膀上。原本她爹是想叫她坐得高些，好看清街头班子的杂耍；小娃娃却不知怎么被飘雪吸引了注意，伸出手像是要接住雪花。
“仔细别冻着你的手！”
那大人赶紧拦住她的小手塞回披风里，一边纳闷：这北地小镇从深秋以来，早不知道下过多少回雪了，看也该看厌了，怎么突然这么稀罕？
正想着，就见余光处白影一晃，那人一扭头，顿时被眼前的雪白惊了惊。
雪白的衣裳，雪白的头发，甚至连腰间的长刀也是雪白雪白的，乍一看还白得有些刺眼，简直跟个成了精的雪人似的。
娃娃她爹先是皱眉，觉得晦气——新年大头的，满街都喜气洋洋一片，怎么有人穿这么一身素白出来煞风景？
再仔细瞧瞧，却又是一惊——哪里来的公子周身好气度！相貌倒在其次了，这与红尘烟火格格不入的姿容，竟像是天上来的仙人！
小娃娃乖乖将手藏在披风下，两眼却还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抹白影，嘴里稚声稚气道：“是雪呀！”
……
柳封川没有回头。
他只是向前走着，连眼神都不错一下，无声地从满城的热闹中走过。
雪从来都是无声落下的。
雪中客的大部分人生也都是寂然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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