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个月,南行的游民越来越少了,反而有些人又从南至北边迁徙。因为朝廷军和翼州军在翼州城外打了一场硬仗,翼州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垮了朝廷的几十万人马。
“胜之不武”,后来施相郅也常用这个词来调侃那场仗,朝廷军在翼州城里孤立无援,渐渐地弹尽粮绝,一边要应对老百姓的暴乱,一边要应对回马杀来的翼州军。
早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翼州军就截获了朝廷从各州府征调给军队的粮草,那些押运粮草的兵丁,一听说是翼州府的军队,二话不说就缴械投降。翼州军不光得了粮草,还得了不少兵力的补给。
朝廷军里接连出了几场小规模的内斗,先是主帅和监军手下人的矛盾,后来渐渐又演变成了主帅和监军的正面冲突。因为翼州军切断了朝廷军和朝廷的联系,监军失去了威慑力,主帅也不再畏惧他。
监军心里不平衡,他觉得自己来到这里,代表的是皇帝的颜面,主帅这样对待自己,完全是没把皇帝放在眼里。他作为皇帝身边近侍,非常有必要帮助皇帝把权力重新夺回来。
监军的手下虽都是些小太监,去也有股不怕死的尽头,竟然耐不住寂寞,试图搞出个“挟主帅以令三军”的事,但事情显然没有成功。他们前脚还没走进中军大帐,身后就齐刷刷的抵了八把刀。
当小太监们被五花大绑道监军面前时,监军正搂着一个民妇睡觉。主帅也很诧异,不知道一个大太监搂着一个女人究竟能做些什么,后来他想明白了,或许是能够虚假的满足一下监军做男人的渴望,但这都不重要。
监军被吓醒了,他床上那个妇人则是直接尖叫衣裳,用一衣服包住身子横冲直撞的要逃跑。随后一个士兵抽出佩刀来,把她砍倒在血泊里。
“你,你想造反?!”监军尖锐的嗓音颤抖的说。
“我看,要造反的是你!”主帅说着,一挥手,几个小太监被推到监军面前。
小太监们看到自家主子,慌忙叫道:“监军快救救我们,大帅要杀我们祭天!”
监军的脸色苍白如纸,他指了指主帅,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两个士兵将他绑起来,他也没挣扎。此刻多说无益,对方是铁了心要杀他们了!
四个人的血喷出几尺远,染红了刑场上的旗杆。四个头颅像蹴鞠一样滚动,一群猎狗被放出来,争争抢抢的把几个头叼走了。
监军被杀后,主帅还想掉转头来整顿军务,把军营里那些莺莺燕燕翠翠红红都清理出去,然后整装待发,北上去找翼州军决战。但已经来不及了,翼州府的军队顷刻间兵临城下,把他们围困在城中。
城里的箭镞已经用光了,只能用石块和粗木桩来阻止翼州军工程。但很快,连粗木桩和石头都难以为继了。
朝廷军的粮食压缩成每日一个饼子,有时还不能管够。城外是翼州军如狼似虎的攻城,后面是扛铁锹锄头的老百姓要打开城门。
勉强僵持了三日,一日入夜,城中百姓自觉组成一支队伍,打开城门,迎接翼州军进城。朝廷军主帅见自己大势已去,只好化妆成百姓模样,带着一百余骑兵从城防的另一侧逃遁。
施相郅为了稳定民心,叫先头军队分两批进城,一批清理残敌,另一批则迅速给百姓分发粮食和药品。
乱世里的仁义,就是一个馒头一碗水,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远胜过千言万语。
老百姓手里攥着馒头饼子,嘴里山呼着“尚将军万岁,施将军万岁,翼州军万岁”的口号,自觉的列成两排,迎接军队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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