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腐张!孟恬惊愕的瞪视着眼前的人,下意识想站起来,但头猛的撞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抓贼啊!”孟恬惊惶的大叫。
豆腐张听到尖叫,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他怕叫声把官兵引来,马上想去捂孟恬的嘴。
只是他跑得太急,不留神身边有人,被施相郅的一棍打在面门上。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豆腐张就捂着鼻子缓缓蹲了下去,汩汩的鲜血从他的指尖喷了出来,霎时没了那股凶煞之气。
施相郅下手毫不留情,噼里啪啦的棍棒落在豆腐张的头上身上,打得他满屋逃窜,止不住的哀嚎。
店里的吵闹声惊动了巡街的衙役,很快便有两个穿兵服的人提着灯笼闯进来:“发生什么事!”
“大人!有贼!”孟恬从桌子下面钻出来,指着豆腐张说道。施相郅停住了手,把豆腐张拖到差役面前。
“把头扬起来。”衙役吩咐道。
施相郅应声扯住豆腐张的头发,提起他的脸来,只见一张脸打的鼻青脸肿,难看的像个猪头。衙役见状不禁啧啧舌,对施相郅说了句:“下手可够黑的啊。”
“大人,这小贼昨天就来撬过一次,还掉了东西在店里,我们夫妻留了心,想着他肯定要回来找,就特意在这儿堵他。”施相郅把豆腐张交给衙役锁押,一面又呈上一个小物件。
衙役接过来看了看,原来是个镀金的铜锁片,上面刻着平安如意的字样,应该是个随身携带的护身符。一个衙役用手颠了颠,对豆腐张冷笑道:“你这么大个爷们,还带这样的东西,也不嫌丢人。”
豆腐张的嘴唇蠕动了一阵,怨怒的瞪着施相郅,半个字也没有辩解。
衙役便把夫妻俩和豆腐张一并带到衙门里盘问,做过记录后,便叫夫妻俩先回去。一面派人把豆腐张收了监,一面又打发人去通知他家里。
次日炊得香照常营业,倒是豆腐坊那边关了门。大门紧闭,上面挂了个“有事外出”的牌子,一连几天都不见里面人出来。
县衙对豆腐张做了刑讯,他原本什么都不肯承认,后面挨了一遭杀威棒,便什么也不敢欺瞒了。他只说自己是手头紧,一时头昏才做了蠢事。他之前来过炊得香,对这里的地形还算了解,加上那天他在街上乱逛,看见炊得香的店门锁得格外仔细,以为里面存了值钱东西,才打上了施相郅夫妻俩的主意。
不过豆腐张并没偷到什么财物,所以罪名不算严重,只是关了几天大牢,家里人交过保押银子后就可以把人领回去了。
他在收监之前就挨了打,在监狱里又受其他犯人的欺负,出来便生了一场大病。张嫂忙着照顾他,便把家里的生意搁置了一阵。
梨花镇上只有这一家豆腐坊,他家一歇业,整个镇上的人都买不到豆腐,反倒让孟恬的小店火热起来。豆腐的需求量与日俱增,有些人甚至不点菜,只想买些没加工过的白坯豆腐。
店里原本每天只需要准备十斤豆腐,现在每天三十斤货源都挡不住,就连王财主家的亨通酒楼也跑到孟恬这里买豆腐。加之孟恬的豆腐比张嫂家便宜两文钱,薄利多销,亨通酒楼一家的订单就让夫妻俩赚了一大笔。
“我成了豆腐坊了。”孟恬漫不经心的对施相郅吐槽:“这下豆腐张要恨死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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