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恬从货郎那儿买了一斤饴糖,她没想在古代居然能买到这种代表童年回忆的糖果。往嘴里一放,软绵绵甜津津的汁水就只往喉咙里钻。这种既廉价又好吃的东西,难怪能传承千百年。
孟恬剥了一块儿塞到施相郅嘴里,问道:“好吃吗?”施相郅本不喜欢这种小孩吃的玩意,但因为是孟恬给的,便欣然说了声:“好吃。”
这些天每个来买花生毛豆的小孩都分到了一块,所以要吃花生毛豆的小孩都跑到炊得香来买。小孩子的钱虽然少,但也最好赚,孟恬数着哗啦啦的一串铜板,心里禁不住的得意。
少了个小伙计,店里显得很空,熟客来了都会问一嘴杨郎的事。夫妻俩没说什么,只说他辞工不干了。客人们又笑道:“该招个新伙计了。”他俩陪着笑,只说是临近年根儿不好找人。
其实杨郎过后,他俩就不打算再招人了,巴掌大的小店,夫妻俩也能忙得过来,如果以后扩大店面,再招新人也不迟。
“一到年下就乱,偷东西的事儿可多了,黑天里门窗可得锁好。”店里的客人议论道。
“可不是,我有个亲戚在衙门当差,昨晚就逮了三个,差役来的时候正撬锁呢!当场抓个现行。”
“小心谨慎,出入平安吧。”
“……”
孟恬站在柜台后面,默默听着客人们的议论。她也觉得古代治安一定是很糟糕的,不然怎么会有占山为王的事情发生呢?但她并不觉得担心,施相郅连狼虫虎豹都不怕,还怕贼吗?哪个贼要是遇到他,都是贼倒霉。
“老板娘,你们也小心点儿吧!”有客人好心提醒。
孟恬微笑着应了一声,所以晚间打烊的时候,特意把店里门窗的锁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施相郅笑道:“都是些锅碗瓢盆,有什么好偷的?贼看见你这么如临大敌,还以为你藏了什么宝贝疙瘩呢。”
他俩走进巷子里,见二婶正扶着孟大椿在巷子里溜达。孟大椿走的很慢,时不时就要歇一歇,杨郎从夫妻俩身后跑进巷子里,手里端了一个大饭碗,里面是新买的热馒头。
杨郎没和他们打招呼,就像不认识似的,径直奔二婶和孟大椿去了:“买回来了。”
孟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拉着施相郅的手回家去了。
这以后,每天都能看见孟大椿在巷子里溜达的身影。孟恬觉得奇怪,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在家好好躺着,在外面瞎折腾什么?但她又不想理会那两口子,所以心里憋着个疑问迟迟没有说出口。
其实三个月不下地的事儿,李神医早就嘱咐过了,只是二婶死活不信,她觉得孟大椿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泥腿子庄稼汉哪有那么娇气?每天出去溜达溜达,把腿走结实了,也好快点儿站起来。
晚间,孟恬坐在铜镜前梳头,长长如黑瀑般的头发披在肩上,在铜镜里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儿来。这一片儿的媳妇里,只有孟恬有这么大一面铜镜,是施相郅特意买给她的。
铜镜放在壁桌上,又配了几个首饰盒子,搭建成一个简易的梳妆台。
对镜梳妆,孟恬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心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她这辈子还没留过这么长的头发,发梢儿都垂到腰间了。不好打理是小事,关键是她不会梳。她经常是编个麻花辫子,勉强挽个攥儿,插上簪子就是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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