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油灯把人的脸庞照的幽黄。见孟恬醒了,施相郅便将油灯端到炕柜上,自己屈膝在炕沿儿上坐了下来,伸手去解孟恬头上包扎的绷带。
孟恬的伤口包扎得很糊弄,那是二婶在慌乱之际给她糊了一把香灰止血,缠绕的几圈儿旧布条,这会儿早就变得脏兮兮的了。施相郅把它们扔在一边,仔细的用清水和毛巾替孟恬清洗伤口。他扶她倚在炕柜上,又用毛巾沾了点儿烧酒滴在伤口上。
到底是古代人,处理伤口的方式简单粗暴。伤口猛烈的灼痛感让孟恬坐卧不安,不经意便抓紧了施相郅的胳膊。
施相郅面不改色的由她乱抓,待到这一阵痛楚过去,他才温和道:“得用酒杀一杀,免得伤口溃烂嘛。”
孟恬已经疼得眼泪汪汪,从桌上扯过白布道:“我自己弄就好了。”
施相郅见她脸颊带泪,心里很是心疼。不由分说,从孟恬手中拿回白布,一点儿一点儿替她包扎好,又扶她躺下道:“有点发烧,你等我给你弄一碗姜汤喝了再睡。”
孟恬抱紧棉被,无意看到对面桌上放着几件折叠整齐的女式棉衣,又想到他才刚给自己包扎伤口,才知道他这一下午尽是在为自己张罗,心里不免动容。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连半个亲人都没有。刚一来就要承受孟家人的苛刻对待,若不是施相郅带走了她,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有多难熬。
或许是因为生病,人的意志也变得软弱,孟恬倚在枕头上,轻轻抽噎了几下。
施相郅在姜汤里放了好多糖,遮盖了刺鼻的辛辣味。孟恬一口气喝干,便捂在被子里发汗。因发着烧,睡也睡不安稳,只到半夜便清醒过来。
屋里的油灯已经熄灭,唯施相郅倚在床头炕柜边打盹,月光透过窗户纸照在他挺拔的身躯上,他的侧脸皆是一片漆黑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微微凸起的下巴,被线条勾勒出了极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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