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这死丫头就只会扯着脖子号丧，你做出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害的全家没脸。我要是你，早就一头碰死了！前儿王财主要讨你做小老婆，你死活不依，我只当你是不慕富贵，原来是有个姘头在外面！呸！找谁不好，偏是个又脏又臭的叫花子！”
一屋子人，两个老的唉声叹气，一个小的默不作声，唯有一个粗胖的中年女人咒骂不止。
挨骂的是个年轻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清秀脸孔上赫然印着两个巴掌印儿，想是才刚挨了打。
小姑娘虽然不住抽噎，却又硬气的很，直直盯着胖女人道：“我何曾做过什么不检点的事？二婶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叫花子那个？您好歹是个长辈，不顾侄女的名节当众扯着样的谎，当真是为老不尊！”
胖女人没想到小姑娘会顶嘴，气得暴跳，一把掰住姑娘的肩膀，死命摇撼着：“你个死鸭子嘴硬！我还能冤枉你不成？我瞧见你把那花子拘在房里，正搂搂抱抱呢！瞧你轻狂的样子，自己做了丑事，还敢理直气壮的。你跟谁顶嘴？我是你二婶，你便这样跟长辈说话吗？没教养的东西！”
胖女人一搡，小姑娘脚下不稳，头“咚”的一声撞在墙上，人瞬间晕死过去了。
一个老太太扑上前，伸手试探鼻息，惊惧的冲胖女人叫道：“死了！”
房中骤然大乱起来，众人都不知所措。
胖女人咽口唾沫，又朝姑娘腰眼儿上踢了一脚，故作镇定的呵斥道：“起来，别以为装死就能躲得过去！”
孟恬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腰眼处一阵生疼，不禁“诶呀”的叫了一声。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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