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转直下的态度,将此前的暧昧不清扫得荡然无存。
盛满红色液体的高脚酒杯折射出剔透寒凉的光,映在他俊朗的脸上,变幻莫测,遥如星辰。
管筝举起酒杯,仰起脸一饮而尽。过往的爱恨,裹入翻江倒海的胃部,灼着每一寸肝肠。酒精刺激咽喉,呛得她咳出眼泪。
他眼睁睁见她饮下杯中酒,自顾自地轻轻晃动酒杯,品鉴把玩。波澜不惊的脸,漠然到让人心寒。他对绝大多数女人,虽是谦谦君子,但其实是保持着疏离冷清的。
多少年里,管筝是唯一的例外。她之于他,究竟有多少特别,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置身事外般任她将杯中酒喝得点滴不剩,是憋着一口气对她放手。她要是低个头,像其他女人一样撒个娇,哪怕只是逢场作戏,他恐怕也会心软。
张涵文带头鼓掌叫好:“管主播,真是好酒量啊,看来传言不虚。”既然翟牧之都不管,张涵文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管主播,这杯酒我敬你,祝你的新节目大发。”说着还自告奋勇走到管筝旁边,替她斟酒,满满一杯。
管筝不是傻子,张涵文这杯酒她要是喝下去,恐怕接下去得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这群人,似乎已经达成某种默契,正摩拳擦掌排着队打算“整”她,他们既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更不把叶辉放在眼里。
富家公子,玩性上来的时候,多半是肆无忌惮的。
哪怕是海量,恐怕也得倒下。她一介女流,没有白白喝酒的道理,从来都是等价交换,博取利益。
她端起酒杯端详着,佯装为难:“张先生这杯酒,可真是实诚。不过,都说红酒是用来品的,这样闷口喝,岂不是太浪费。”
“怎么会!”张涵文颇财大气粗:“管主播,你就放心……”
“张先生,我心疼的可不是您口袋里的钱。”她截断张涵文的话,巧舌如簧:“好酒如佳人,可遇不可求。今天这酒也是珍品,喝了恐怕以后再也拿不出一样的了,还是得好好品。这杯酒呢……”她略微停顿,低眉含笑:“不如先存着,等到我们的新节目火了,再由我们叶先生请各位吃饭,到时候,我再敬大家,感谢大家的鼎力支持也不迟啊。您说是不是,张先生?”
根本不等张涵文回答,管筝便款款落座,朝着叶辉柔声问道:“叶先生,您会请客吃饭的吧?”
叶辉向大家欠身:“下次我做东请大家。我们管主播虽然酒量好,但之前嗓子受过伤,节目播出在即……”
“慢着,说的是今天这杯酒,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张涵文也是反应极快:“既然不能浪费,这酒都在你的杯子里了,不喝不是更浪费?”
张涵文是跟管筝杠上了,抽风似地咬着她不放,边上竟没一个人拦他。亏他长得清秀白净,纠缠起来却和那些猪头肥脑没什么两样。
厌弃的情绪,一触即发。但像是被什么压制着,她只是含笑坐在位置上,一忍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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