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筝倒吸一口冷气,手忙脚乱地捂住裙子撕裂的地方。
“翟牧之,你干什么?”
“别动。”他温暖的手掌覆在她冰冷的手掌上,握住后慢慢将她的手移开。她自然不愿意,集中了全身的力气与他来回博弈。
一来一去间,他的指尖若有若有地碰触到她的小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这样继续纠缠不清,她有些担心会擦枪走火。
她败下阵来,挪开了自己的手:“膝盖。”
不等他有所动作。她自顾自地拿起棉签和药膏,往上略微卷起裙子,熟练地处理伤口,不想留给身边这个男人一丝机会。
膝盖伤得比手掌要严重,又因为裙子包裹着膝盖,裙子上的一些织物稀稀落落地黏在了皮肤上。棉签拭过上面时,一下下地灼着皮肤。管筝忍得很辛苦,额头沁出了绵密的汗珠。可在翟牧之面前,她不会喊一个“疼”字。
从章锦坠马到现在,过去了整整八个多小时,这个女人,她是怎么一声不吭地忍到现在的?而他,竟然毫无觉察。
呼吸一窒,他不再任由她这般不爱惜自己。
长臂一伸,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去医院!”任凭她如何挣扎,他都未有一丝松动。
这个男人,即便一只手臂打了石膏,另一只手臂仍旧有力地将她控制在自己的臂弯里,架着她往外走。
她知道,硬碰硬是不行的。于是,她激他:“翟牧之,我这副样子去医院,别人会以为你家暴我的!”她指着自己被撕开的裙子,继续说道:“而且,穿成这样,会丢了翟家的脸的。”
翟牧之始终冷着一张脸。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她受伤的膝盖,哪还顾得上翟家的脸面。
“翟牧之,我不去医院,你听到没?”管筝的脑袋在他胸口挣扎:“这点小伤,用得着大晚上的去医院吗?”
“你这叫小伤?!”翟牧之忍不住怒吼:“管筝,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谁知道有没有伤筋动骨或者感染什么的!
管筝被他吼得一愣,翟牧之向来清冷的要命,极少当着她的面这般情绪失控过。她咽了咽口水,很不争气地说道:“我们各让一步,怎么样?”
“什么叫各让一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但脚步片刻未停。
“如果去医院,去哪家医院我说了算。如果不去医院,我不自己乱敷药,由你来处理伤口。”大过年的,她是真的不想再去医院。
翟牧之装作认真思考了一下两个方案,最后缓缓开口道:“我不是医生,你的伤口必须让医生来检查。”
“那我不要去章锦在的那家医院。其他,随便你。当然,你要是不怕我待会冲到你小锦妹妹的病房下毒手的话,你尽管把我送到那家医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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