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渐渐下大了,敏锐的听觉似乎还能捕捉到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年入冬后下的第几场雪了,似乎隔一段时间皑皑白雪便卷土重来。
管筝瞪着她头顶这个男人,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落在额头上,领口微微敞开,睨着一双邪魅的眼睛。
他伸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大衣外套的扣子,呼吸沉稳平和。她忽然意识到,他这是在戏弄她。而她竟小鹿撞怀,差点以为他是来真的。
她瞳孔倏忽一滞,迎着他潋滟的眼,冷冷回答道:“我可没你这么好的兴致。重温旧梦这种事情,你不防留着和将来的翟家少奶奶一起去做。”
话虽如此漠然,但心却有千千结。翟牧之,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我呢,非得让我缴械投降吗?
你可知,爱而不得,是一种怎样的心痛?
解着扣子的手一路向下,脸上仍旧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声音酥麻入骨:“你刚刚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不过,在那之前,可能需要先练习一下。毕竟,重温旧梦这种事情一生当中也没几次。你说对吗,筝筝?”
这样无赖和邪魅的翟牧之她是头一遭见到,她真的想起身狠狠踹他两脚,无奈被他按得死死的。
“外界知道衣冠楚楚的翟牧之,是这么无赖的人吗?”她抬手抚上他妖孽的脸:“要是我手里现在拿着手机,一定把你这副样子拍下来,翟牧之。”
“我的这副尊荣,目前为止也就只有你见过。”他磁性的嗓音从她耳边传入,流转至心尖。
只有你,独一无二。初闻这种话,任谁的心弦都会被撩拨得荡漾开来。
管筝忽地就出神了,呢喃道:“只有我?”
他颇为满意地看着她出神的样子,笃定地回答:“只有你。”生生世世,都只有你。
撞上他的视线,她回过神,探究起他话里有几分真。
深情款款,情起何处,在他如大海般深沉的眼底,她无从知晓。她是如此敏感多疑,交付真心却落得满身伤痕,再爱,对她来说难于登天。
你爱我吗,翟牧之?她在心里问了一遍。可是就算问出口,此时此景,即便他说他爱她,她也未必能够相信。
问与不问,并无区别。答与不答,无关紧要。失了信心的婚姻,她已经无力挽回。
她将自己从迷离中拉回,恢复了清冷:“我,困了。”
三个字,冷淡疏离,当头浇灭了满室的暧昧和心底的柔情。
他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将她从床上拉起:“你,真是越来越无趣。”目光扫过单人床:“这个床,还真是小。不过,就算这样,夫妻总还是要挤在一张床上的。”
“你……”她手指指向他,又指向沙发:“我睡……沙发。我去问桂姨要一床被子。”
他拉住她,压着嗓音道:“你是生怕桂姨不知道我们的婚姻状况吗?”
“我会跟桂姨说,是我怕冷。”她固执得有些不可理喻,却依旧坚持。“况且,桂姨早晚都要知道,现在让她有所察觉,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室外的积雪随着压断的树枝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严严实实地堵在翟牧之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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