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看向司易白,她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可那双眼睛却涌现着浓烈的难以言喻的情意。
“我恨你,司易白。”她重复道,“如果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会一直恨下去,恨你一辈子。”
司易白的眼眸瞧不出什么情绪,江稚鱼看着他,忽然笑道:“不过幸好,幸好我知道了真相。”
她勾勾唇,笑容像释然。江稚鱼收回视线接着说:“霍停云的事,我有错。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出问题,让他监听我、监视我,很有可能还威胁到了崽崽。”
“但是你也有错,你不该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生闷气,怪我笨。”江稚鱼顿了顿,很不想承认地承认:“好吧我是笨。其实一开始我以前的编辑就提醒过我,但是我没当回事,后来面对他种种可疑的行为,也以为他只是喜欢我而已。”
江稚鱼一点一点地剖析自己,虽然难以启齿,但也鼓起勇气说出来了,她把自己打破、打碎,给司易白看。
现在,她在等司易白的回应。
司易白始终没有说话,他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江稚鱼看过来才与她对视,再没有挪开眼睛。
江稚鱼这段话几乎花光她这辈子的勇气和力气,如果司易白还是不肯原谅她,那她也就到此为止了。
良久,司易白终于开口:“那段时间,你在想什么?”
他的话问的出乎江稚鱼的意料,她以为他会给她一个结果,没想到他忽然问起这个。
“在想死。”江稚鱼平静地说。
司易白又问:“为什么又活下来了?”
这一回,江稚鱼没有立刻回答他,她默了又默,自嘲似的笑了下:“因为舍不得。”
那时候,她身边的人寥寥无几,究竟舍不得谁,答案呼之欲出。
司易白无声地点了点头,他忽然站起身,抱起江稚鱼就往外走。
江稚鱼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女儿吗?我现在就要。”
……
翌日晨光洒进来的时候,江稚鱼还在睡,倒是司易白早早地醒了,破天荒地赖在床上,一瞬不错地盯着江稚鱼看。
记忆里的江稚鱼很漂亮,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的五官,那双眼睛尤为灵动,像极了童话里无忧无虑的小鹿,事实上,司易白也是这样养着她的,她合该一直是他的掌上珠。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从未生过其他念头,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对她有很强的占有欲。
他见不得有男生给她送情书,见不得她和同班男同学走得太近,更见不得她和那些人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那时候,江稚鱼正读高二。
司易白还以为自己老父亲当久了,操心操成本能,他甚至苦兮兮地想,将来有一天他的小鱼儿要是嫁人了,他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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