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白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小惩罢了。”司言川说得轻飘飘的，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厉色。
电梯门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陈秘书和司言川的总助分别跟在他们身后。
司言川看了眼陈秘书，神态和语调又恢复常态：“对了，这回/回来，怎么不见闻特助？”
司易白神色一敛：“他辞职了。”
“辞职了？这么突然？”司言川有些意外。不过，他确实很长时间没有收到闻特助的消息了，司言川不知中间发生的事，随口道：“挺好一孩子，跟你有些年头了吧？怪可惜的。”
司易白眸色沉了沉，没搭腔。
司言川没注意他的变化，又道：“还有件事。下星期母亲生日，我的礼物还没备好，听说衍城最近发现一块成色顶好的红宝石，我想亲自过去看看，明月这边你还得帮大哥照看照看。”
太阳穴突突跳着，司易白现在只要听见“明月”两个字就浑身不得劲，尤其听见他哥让他帮忙照看阮明月。
司易白委婉道：“大哥，我明天正好要去衍城出差，可以顺便帮你把红宝石带回来。至于阮小姐，你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好好陪陪她吧。”
“你要去衍城出差？”顿了顿，司言川笑道：“那正好，明月说明修正在衍城看珠宝呢，她本想让我顺道看看她哥哥，帮他掌掌眼，你要是去的话就更好了，你眼睛毒。”
司易白：“……”
想骂人。
他还躲不掉阮家这对兄妹了呢？
脏话在舌尖打个转，司易白几乎是从喉咙里生挤出一个字：“行。”
闻言，司言川还乐呵呵地拍了拍司易白的肩膀。走了。
司易白痛苦地揉揉眉心。
陈秘书推推眼镜框，小心翼翼地问：“司总，真……出差吗？”
目光穿过指缝，司易白冷冷地问：“不然呢？你有假出差的办法吗？”
陈秘书扭扭捏捏：“我、我的意思是……司总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拒绝的，没、没必要非得……我现在订机票！”
陈秘书转过身，手指噼里啪啦地敲。
怎么不想拒绝呢？可一旦拒绝，司言川发现端倪必刨根问底，他倒不怕司言川发现阮明月的真面目，他就是怕司言川愧疚。
感情这种东西，最矫情了。
司易白闭了闭眼。
——
江稚鱼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临时起意和林小哲连夜飞趟衍城都能碰见司易白，还就在她的右边，而陆行九，在她的左手边，中间隔一条过道。
头等舱统共几个座位，座位上的人各怀心思，明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司易白借着窗影，狠狠瞪了眼陈秘书：这就是你选的位置？
陈秘书哑巴吃黄连，苦哈哈地咧嘴：情况紧急……再说，谁能想到会遇上他们哪？
司易白下颚绷得死紧，胸腔沉了沉。
林小哲戴着墨镜偷瞄前面三人，悄咪咪地给江稚鱼发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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