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礼选了家私密性很好的私人厨房,她和阮明月先到。十二点整,她们准时见到了林小哲和江稚鱼。
林小哲一如既往戴着她标志性的大墨镜,白发微卷,一身的名牌贵得吓人,看样子像有备而来。
林小哲率先走进包间,视线一下子锁定在阮明月身上:“你好啊,阮小姐。”
阮明月明显感到林小哲来者不善,面上维持着礼貌又亲和的笑容:“你好,林小姐。”
林小哲身上的汗毛抖了抖。
正如江稚鱼所说,阮明月温柔似水,她的声音就像春风拂柳般柔软舒适,但若细听就会发现,她的语气、音调都是刻意琢磨过的,稍不注意就会用力过猛,使倾听者抓耳挠腮。
林小哲拢了拢肩侧的皮草,阮明月却再没有看她的心思,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跟在林小哲身后的女人身上。阮明月的心脏怦怦跳,脑中不断地浮现今早赵诗礼发给她的照片。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照片上的女人长得和江稚鱼几乎一模一样!
三年前咖啡店,阮明月亲眼看着江稚鱼在自己面前倒下,紧接着在她倒下的地方就洇开一摊血水,那颜色鲜红刺目,时至今日,她仍不能忘怀。
血泊中的江稚鱼,脸色惨白,薄唇一张一翕,纤指颤抖地指向她,那琥珀色的瞳眸中,迸射出无尽的恨意,那恨意仿若化作实质,将阮明月洞穿。
阮明月记得,她当时几乎是逃跑似的离开了那家咖啡店,腿软到快要站不起来,她躲在车里,亲眼看着救护车带走江稚鱼,紧接着就传来江稚鱼早产的消息。
她把找到江稚鱼这件事告诉司易白,司易白闻讯赶来,然而彼时江稚鱼正躲他躲得厉害,一知道司易白要来,拔腿就跑,跑出医院后,迎面装上疾驰而来的车……
阮明月闭了闭眼,想把那副她至今回想起依旧手脚冰凉的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但有时候人拼命不愿想起的,那些画面却偏要一遍遍、不断地闪现在眼前。
阮明月攥紧了手。
又是早产,又是车祸,这种情况下,没几个人能活下来,并且当时她亲耳听见医生说江稚鱼已经死了,她不可能还活着。
然而,当江稚鱼一只脚踏进包间的时候,阮明月心底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那张本该长眠地下的一张脸,竟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回来了!
她真的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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