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的车灯还开着,光线托起尘粒,勾勒出男人的身影。江稚鱼凭借那束光,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记忆里的他,眉眼深邃,眸色极黑,那双眼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时隔多年再见,他仍是这副模样,不同的是,他褪去少年青涩,身上多了几分成熟与深沉,以及……恨不得将江稚鱼嚼碎吞进肚子里的眼神。
江稚鱼被这个眼神狠狠地震慑住,甚至连后退一步的勇气都没有。说起来,这也不怪她,自她被眼前这个人捡回司家后,她的整个少年时代都是在这个男人的“淫V”下度过的,他之于她既抚养又教养,对她的威慑力是深入骨髓的,想剔除都难。
江稚鱼怔怔地看着距她一步远停下来的男人,在大脑长达一分钟的宕机之后,脑中终于蹦出两个念头——拔腿就跑,或者拒不承认。
江稚鱼暗暗给自己鼓劲,而男人仿佛会读心似的,冷笑道:“想跑?”
江稚鱼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下,紧握把手的手忽然一松,便听男人又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认错人了?”
江稚鱼:“……”
淦,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
男人瞥了眼行李箱,嘲讽似的问:“这是知道我要来,所以准备提前跑路?”
被人接二连三戳穿,江稚鱼脸拉下来,偏过头,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来?这只是碰巧。”
真的是碰巧,江稚鱼根本没想到司易白会这么快找上门,显然司易白也看出来了,脸色越来越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这回,你又打算跑去哪儿?”
江稚鱼冷漠道:“不是跑,就是出去散散心。”
司易白不满她一直偏头不看他,沉声道:“江稚鱼,看着我。”
江稚鱼犹豫了两秒,但一想到她又没做错什么,梗着脖子转回来,微微昂起下巴目不斜视地盯着他。
司易白看着她欠揍的模样,忍着气问道:“既然好好的,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回家?!”
江稚鱼心肝有些颤:“我自己有家,我刚从家里出来。”
司易白被江稚鱼顾左右而言他的劲儿给气到了,怒道:“江稚鱼!我在问你,为什么不回司家!为什么躲着我!”
司易白这一嗓子直接给江稚鱼吼蒙了,江稚鱼怔忪地看了他两秒,随即心底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窜,胆子登时大了起来:“当初是谁让我从家里滚出去的?司二少爷不会转头就忘了吧!”
话音未落,司易白神情一变,讳莫如深的眼眸浮现悔意与痛惜,江稚鱼的心跟着狠狠地疼了一把,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司二公子,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还是当年你教给我的,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赖在司家,我都是按照你说的话做的,有什么不对吗?”
司易白一瞬不错地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洞,他疲惫地闭了闭眼,放缓语气道:“小鱼儿,当年是我一时冲动,我当时在气头上,说错了话,我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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