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正是因为闵直道是大司马大将军,才不会成天成日地去看兵书,但对于一个将士来说,勤于练兵比勤于看兵书要更重要,纸上谈兵终觉浅。我想他书房中必然有秘密,只是我还没能查出来。”
萧令月双手捧着脸,露出苦恼的表情,“可是你查过闵家大宅的事已经被梁京尹注意到了,若要再去探查,怕是必须想点办法。”
“你觉得当查?”王循之严肃地问她。
萧令月点了点头,“也得知道了前因后果,才能知道谢玄之为何会让你来查。”
提到谢玄之,王循之忽然想起些什么。
“说起来,我认为谢玄之手中应当有一些我没能查到的线索。他会让我来查,也是他先发觉了其中有冤情,但翻案本身对他没有好处,所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了兵权。”萧令月把自己认识到的结局说了出来,“他想要为闵将军翻案以后,让闵将军的旧部为他所用。”
王循之不以为然,“若他真是这个打算的话就不应该把这件事交到我手上,我并非他的亲信,说不定还会与他争功,若是我也起了这般心思,想让闵将军旧部听令于我,他又该如何应对?谢玄之不应当想不到这一层。”
萧令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只能淡淡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来想如何再去闵家调查。这些日子谢玄之看我看得很紧,飞鸽传书恐怕不方便,若是今后你们想找我,可以提前一日在酒楼的栏杆上系一条红巾。我要找你们也用此法。”
王循之和阮煜都点了点头。
很快,牛车到了碧泉寺的后山,便无法再向山中走了。
“循之兄,阮煜兄。我就先去寺中了,告辞。”
“灵啸兄多保重。”
三人互相拱了拱手,萧令月便往细细的山道上走去。
天色已经渐晚,山林间静谧幽深,只偶尔听见一两声鸟鸣。
碧泉寺的前山有路,后山却没有,除了山林还有些田地,快步走了半个时辰,她才上到了寺内,然后急急进了讲经堂。
翠香躺在地板上,侧着身子,已经睡着了。慧明大师则在一旁打坐。
关上了门,她才着急地喊醒翠香,问她,“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没有,那些人没来查。”翠香睡眼朦胧,见到萧令月赶紧揉了揉眼睛,“公主,这是什么时辰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慧明大师睁开眼,朝着萧令月行了个礼,“既然公主回来了,那老衲也就先走一步。”
萧令月回礼道,“大师慢走。”
说完,她再次看向了翠香,急急地问她,“你快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酒味。”
她没有问王循之和阮煜,因为他们也都喝了酒,只有没喝酒的人才会对酒味特别敏感。
翠香凑近了她,深吸了一口,“唔……公主,远一点闻闻不到,但要是贴太近了就闻得到。”
萧令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是回不去了。”
“为何?”
“谢玄之肯定会贴近了闻我的。”她忖度了一会儿,向着翠香道,“这样,你先去回去,告诉相爷我今日便留宿在寺中,打算通宵达旦地抄写观音心经,以显诚心,明早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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