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一回头,谢玄之又立马闭上了眼。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赶忙去把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用小勺子吹凉再喂给他。
可谁料喂到嘴边,汤药竟全部沿着脸颊流了下去,谢玄之闭着嘴,一点也没喝。
萧令月无奈地伸手想把他的嘴掰开,但汤药一喂过去,他又把嘴闭上了。
“怎么都病糊涂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萧令月抱怨着,谢玄之那边却在暗自思付,既然是妻子对丈夫的责任,那萧令月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更有诚意的方式喂他?
比如……嘴对嘴……
可萧令月却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主儿,她直接拿起一旁的汤匙往谢玄之的嘴巴塞去,趁着他嘴巴闭不上,直接将药汁灌进了他的喉咙。
谢玄之猝不及防,差点呛死。
“咳咳……”谢玄之咳嗽了起来。
她这哪里是喂汤药啊,简直是谋杀亲夫!
谢玄之瞪圆双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萧令月,“公主就这么盼着某死么?”
萧令月却是一脸坦荡荡的模样,“我可是救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把碗放下,将一张手帕递给了谢玄之。
“醒了就自己擦,我去睡觉了。”
吃过药擦过身子就不会有事了。
萧令月这样想着。
谢玄之看着她起身走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一连几天,两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相处着。
谢玄之不常露面,萧令月则把心思都投进了帮百姓防止瘟毒,重建家园上。连话也说的少了。
翠香夹在中间,只觉得尴尬。不过她也想不明白相爷来这山南郡过得也不快活,公主也不理他,每日都有急奏似乎也没少忙,为何不赶紧回梁京去,偏偏还要在这里守着。
翠香闲地要长蘑菇了,才会偶尔想这些,但萧令月却已经忙得晕头转向,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儿女私情,只想着能通过这一步重新树立起百姓们对萧家正统皇权的认可。
因为前期筹备得当,瘟毒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仅仅半月便被按了下来,百姓们称颂着萧令月的伟绩,在他离开时也举办了盛大的践行仪式。
离开那日,萧令月泪眼婆娑,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她是在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要他一点点的去修正这个世界的进程。就不用被逼着跳城墙殉国了吧。
回程的马车中,谢玄之静默无言。他坐在萧令月对面,什么也没做,眼神也空空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城门的时候,萧令月才对着车夫提了一句,“去一趟俊山县,本公主要去接一个人。”
车夫有些诧异,他回了下头,想要征询谢玄之的意见,萧令月却有些不乐意了。
“本公主难道做不了主吗?”
谢玄之不想中途再出什么岔子,于是干脆吩咐道,“便去俊山县吧。”
他虽然没问,却也好奇萧令月是要接什么人。
很快就到了俊山县,萧令月亲自下马车,他怎么也没想到,萧令月带上马车的竟然是一个瘦弱的少年。
这是她和这个名叫二狗的少年打的赌,只要他们母子俩挺到了灾后,萧令月就答应把他们母子俩带回梁京,她不可能言而无信。
如今二狗身体还算健康,铁牛嫂却病了,萧令月为铁牛嫂垫付了医药费,原本是想等铁牛嫂病好了,再让他们俩来梁京的。可是铁牛嫂担心萧令月会食言,硬是把二狗握着她的手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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