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这几日约的阿梨与若竹去城外终南山赏雪景的事,也因为这尚书府小少爷的病情无限期的搁置了。
而林逸,这段时间本就公务繁忙,还要帮着自己师傅找出这幕后之人,可谓分身乏术,忙的不可开交,我已经好几日不见他的身影。
阿梨自从回长安后,似有心事,一直想与我分享,但我这段时间也是忙的脚不沾地,每每从尚书府回来就已是深夜。劳累了一整天,便是靠床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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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虽气派辉煌,但人丁单薄,总少了点烟火气。柳尚书一生只娶长乐公主一人,而长乐公主只育一儿一女。儿子柳湛已娶妻,诞下如今的小少爷,还有尚在襁褓之中的二少爷。女儿柳莺比我小两岁,还待字闺中。虽出身高门,家世显赫,但知书达理,为人谨小慎微,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
柳尚书和儿子经常在外办公,府中便只留着一群女眷。我除在照看小少爷外,便跟着长乐公主,王氏话几句家常。而柳莺便在一旁绣着花,沉默不语,好似空气般。
小少爷这几日的病情终有好转,王氏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本是在哺乳期的王氏,因担心突然重病的大儿子,本生产后肥腴的身体瘦的如纸片人似的,如霜打的茄子脸上也无了神采。我担心王氏病倒,在大少爷病情缓和下,便开了几副安神助眠的药给她,叮嘱她按时服下。
每当我为小少爷诊脉探病情时,总能感觉到身后一双炽热羡慕的目光。我不知是从何而来,但感觉好似是被压抑下的不满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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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小少爷的病情彻底痊愈后,我的日子也逐渐清闲下来。
是夜,正准备收拾着去终南山赏雪的行李。只见一人翻窗而来,满身的月光流淌在其身侧。林逸手中拿着一支刚折下的腊梅,顺手插进我案前的花瓶中。北风呼啸,借着这窗的空隙如洪水猛兽般直入。梅花的香意在北风中晕散,一时间,淡淡清香溢满了整间房。
“霂霂,查到了,是太子。”见林逸疲惫的眉眼间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笑容望向我。
“林逸,睡吧。”我轻轻地对林逸说道。
只见林逸嘴角含笑,闭着眼睛,走向床边倒头就睡。
我蹑手蹑脚地为林逸盖上被褥,望着他疲惫憔悴的脸庞,心里竟泛起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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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便跟着阿梨,若竹踏上了前往终南山赏雪的路途。
临别时,林逸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从我那稍去了一个荷包。还说什么,连小乞丐都能拥有夫人的荷包,他也要一个,并且还要我亲手给他缝制十个!
我只好连哄带骗,胡乱答应了他的无理取闹,忍得小屏他们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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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处长安南郊,其地势高险,风景奇丽。山坡处又种满了腊梅,引得无数贵族大家冬日来此赏雪。而贵族女眷们多在山腰的通道观中歇下。
山中多风,呼啸北风吹的窗儿呼呼作响。我天生体寒,格外怕冷,而山中炭火有限,屋子里也是冷若冰窟。
“小姐,你把这件狐皮大髦穿上吧!”小屏担心我冻坏了,立马递上衣服。
刚进屋的阿梨还想笑话我,身体不行,伸手摸到我冰凉的手,立马将大髦披至我身上,并帮我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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