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千万人中只得你一个(1/2)
东海郡。
这年初夏,风垂立太子位,群臣朝贺。
原监察司尹正礼渊被贬答劢城当了四年的县太爷后,终因圣上开怀,再度回京。但在述职之前,他请了三月的假,回了一趟东海郡。
咳咳,带着老婆和孩子。
礼渊对于自己喜当爹这件事,很淡然。
小梵对于自己忽然有了爹这件事,也很淡然。
当日坛蜜与他在答劢相见,礼渊见了她身后正吃自己手指头的小女孩,眼底只是一抹惊诧,并未吃惊太久。
坛蜜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初是“她不要他”的,孩子也是她“偷偷”生的,多少心里有些亏欠。莸花当日游说她时是这样说的:“你我二人此番若是踏出鹿南国境,按律来说要冠以叛国之罪,但不幸中万幸,你我二人皆为养女,称得上是风垂人,所以,若是顺利,等我们出了鹿南,爹娘就会昭告天下,就我俩叛逃之事,做个了断。也就是说,我们可能一辈子也回不来鹿南了。”
说起来很忧伤,但是这回娘生了个儿子,爹爹有了继承人,她们姐妹俩养女的身份便可以大而化之。想到了这层,坛蜜才同意和莸花一道走的。
当然,对于礼渊,她分明是想念的。
“我欠你一个婚礼。”他抚摸着她明媚的脸。
坛蜜摇摇头,“你什么也不欠我。”
她离开时也是形势所逼,现在回来,也是顺应自然。当然没有谁欠了谁这一说。
时隔三年,再度听到她的声音,礼渊亦觉梦幻,当下揽住她,以免幸福失了真。
由此,他们一家子总算团聚,在答劢又住了一年左右,才接到皇上圣旨回京。
回东海郡之事,是路上坛蜜提起来的。小梵已经四岁,总该见见家里长辈,以免日后反成了他们小的没规矩。
可是呀,这事儿叫人怪害臊的,自打坛蜜进了东海郡境内,就好似得了害羞病一样,总躲着不见人,礼渊拿她没办法,一个人带着小梵应付家里众亲眷。
末了,婚礼还是得照样补给坛蜜的吧。
新娘子的害羞倒成了顺理成章,族亲们倒也甚为大方,一点也不觉得新媳妇不懂规矩。
这吹吹打打的一路,凤冠霞帔的坛蜜坐在喜轿中,被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礼渊迎进了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小梵被礼渊的伯母抱在怀里哄着吃了不少东西,看着娘出嫁,全程欢乐,等她爹把她接过来,小东西吃得肚皮鼓鼓,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礼渊无奈,亲亲她的小脸,将她抱在怀里,往新房而去。
“礼渊少爷,您可紧着点,小小姐睡得酣了,不知道事。”打着灯笼给礼渊照路的家丁捏了一把汗,他也是尽职尽责,毕竟谁也不想新郎官摔在去新房的路上,他家的小小姐,抱着可不轻呢……
礼渊笑道:“我没醉,礼清替我挡了不少。”
他这是实话,今晚上也不知怎么的,生性稳妥的堂弟礼清忽然生了性情,但凡宾客劝酒,悉数被他挡下了。也多亏了他,礼渊现下抱着女儿还能走路,不然以族亲们的热情,估计后半夜他也进不了新房。
说话间,转眼就到了喜房。
闹洞房的人是没有的,因为新娘子特别害羞,事前有嘱咐,不让人闹。礼渊也由着她,害得家中那群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要折腾小嫂子的小叔子们毫无余地施展拳脚,扼腕万分。
家丁推开门,礼渊赏了红包,吩咐他下去休息,自己抱着女儿轻手轻脚进了门。
房里有小梵睡的小床,伯母特别喜欢小梵,总夸她有福气,招人喜欢,隔三差五就送些好玩的送过来,没几日就堆满了小梵的小床。
礼渊拨开布娃娃,将女儿放进去,盖好被子,又亲亲她的额头,满心怜爱地看着她。
“真像你娘。”他刮刮她的小鼻子。
小梵皱皱鼻头,好像不是很乐意像自己娘亲。
礼渊失笑,将布娃娃都放好,这才起身,从高处看向娃娃堆里的女儿,觉得自己女儿也像个娃娃,足可以假乱真。
绕过屏风,龙凤烛已经燃了一半,屋内早没有婢子的身影,估计早被坛蜜打发出去吃酒去了,礼渊剪了灯芯,屋子忽然就亮堂了几分。
在摇曳的烛光中,他走到窗前。
他的新娘子是在床上的,不过不是坐着,而是躺着。
火红的盖头也未掀,身上穿着喜服。礼渊伸手撩开盖头一角,听闻她匀长的呼吸,不觉好笑。她倒是睡得安稳踏实。
“蜜蜜。”
“唔……”她惯性地应着,还嫌不够舒服,想侧着睡,不过凤冠压住了她的头,她没法翻,一动之间,好不容易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着裹在一身红色里的礼渊,刹那间仍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啊,你怎么坐地这么直?”她说。
礼渊叹道:“我为何不能坐得这么直?”
她却急了:“不是这样的啊,上回你到我梦里来,喝得烂醉如泥,衣服也不脱,缠上来就要……就要……”
礼渊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原是她以为自己在做梦,那好,他便将错就错好了。他存心逗她:“就要如何?”
坛蜜羞得绞手指,气道:“你个下流胚,还能做什么,不过是缠着人家和你亲亲……”
“只是亲亲?”礼渊一把搂住他。
坛蜜一脸诚恳地点点头,后头的事太害羞,她哪里好意思讲出来。
礼渊拨开穗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了她一下,又顺势抱住她,双臂箍住她的腰肢,手指收紧她的软肉,往她耳里吹气,说了句什么。
坛蜜听了,初时愣住,继而双颊爆红,末了捏起粉拳捶他一记,嘟嘴道:“臭流氓,人家才没做那种事!”
礼渊笑道:“反正是梦里,做做也无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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