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蜜蹲在地上,左看一会儿,右看一会儿,皱皱鼻子对她姐姐莸花说:“花花,这人生得好粗壮,你瞧着他死了没有?”
莸花提了裙子,手绢掩鼻,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往地上那壮汉鼻子底下一探,娇声细气地回了话:“还有气儿呢。”
“这样啊,那就留着给你当丈夫吧,我再出门找一个。”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下山掳人去了。
莸花从地上起来,地上这男人是她和坛蜜在草丛里捡来的,这儿是离京郊二百里地的熊头岭,四周崇山峻岭,草木茂盛,要说这男的没事儿也不会将自己摔成这样,莸花只能想到两种可能,要么他脑壳坏掉了,要么他是个采药的。后者可能性较大。
她撅着嘴寻思着该拿他怎么办才好,这会儿她们爹爹带着娘南下看病去了,堡里其他婶婶纷纷表示不管这事儿,坛蜜不喜欢粗壮的男人,想将这人留给她做丈夫,可他这会儿一脸血污,手臂断掉了,大腿摔破了,和半死的差不多,这让她怎么把他当丈夫?
吃过午饭,隔了一会儿,日头正毒着呢,坛蜜回来了,后头牵着一根皮绳,绳子末端绑着一个书生,那书生一身白衣裳,眼睛被蒙着,嘴巴被捂着,双手被捆着,踉踉跄跄的跌进屋子里头来,再从地上起来时,头上磕了一个大包。
坛蜜笑嘻嘻的对莸花介绍:“花花,这是我刚劫来的,怎么样,俊吧?”
莸花瞧了眼那嘴巴里呜呜作响的书生,轻轻点了点头。
她们娘临走前有交代,京城里开始考试啦,路过熊头岭的俏书生,只要你们中意的,扛也要扛回家,要不然就得再等三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