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骥在父皇那里吃了闭门羹,犹如困兽般,百无聊赖。
他想薛泠筠了。也不知薛姑娘如何了。
前几次写给她的信件,都没有任何回复,问了月季,说是在静养。
如今,已过去许多时日,静养之人,也该恢复了吧。
如果连薛姑娘都不再理会自己的话,那这日子也过得实在太憋屈了。
他再次想到了薛姑娘。上次的信件,不知她看了之后有何感想。
自己是把全副身心放在她身上的,只愿君心似我心。
于是,他又写了一封相邀书,这次,一定要见见薛姑娘才行。
如若再不相见,那,那干脆就直接进薛府得了。
还是约在上次那个小树林里。
萧桐骥一见到多日未见的薛泠筠,心跳便加速了。他的心脏突突跳动,似要冲破耳膜。
许是生病痊愈才不久,薛姑娘的神情并不似以前那般明媚,脸似乎也瘦了一圈。
“担去人间多少忧,一轮明月瘦成勾。”萧桐骥看着她颇显憔悴的脸。
曾经的她,生长得就像吸足了水分的马蹄莲,干净、饱满、高雅、晶莹剔透,又刁钻又蛮横的,如今却似被闲置已久的苹果,失了水分,蔫了。
人显得文静了许多。
瘦削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目光散漫的样子,看得萧桐骥心疼不已。
“本是不想打扰你,想让你好好静养。可是,”萧桐骥低低地说,“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你一直不回我信息,寝食难安。你瘦了瘦了。”
薛泠筠望着他,并不言语,只是淡淡的笑,柔柔的,眼睛眯着,眼神散成一地晕黄的月光,又近又遥远。
萧桐骥看着她,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要和她说,说最近西辰国边境之争,说朝堂上的纷争,说父皇对他的冷淡,说……
他要对她说的太多了,说对她的思念,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他们已几日未见,那不知已经是隔了几多秋了。
他还要说他的苦恼,说母妃的眼泪,说自己的无奈,说……
他有那么多的话要和她说,像有无数细碎的气泡,在喉管处争先恐后地尖叫,可是,他面对着她,张开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他只是说,“瘦了瘦了”,好像除了这两个字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的语言。
他猛然一下子抱住她。
他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搂在怀里,听凭自己的心跳,激烈地跳动着。
薛泠筠一惊,脑袋似乎被什么狠狠地击了一下,嗡嗡的,同时,仿佛有一股惊涛骇浪向她压过来,使她喘不过气来。
但她没有挣扎,任由萧桐骥就那样抱着。
萧桐骥看不到她脸上的悲伤,烟雾似的弥漫开来,从眼角到眉梢,挡都挡不住,藏都藏不住地弥漫开来。
“泠筠,我现在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萧桐骥像个孩子似的,搂着薛泠筠,隐忍许久的苦闷,才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喃喃自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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