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旭那一拳,着实不轻,毕竟所有的愤怒,全都聚集到那一拳上去了。
“四哥,”萧桐骥薄唇轻启,吐出几口血水来,道,“这一拳,如果能让你消消怒火,那六弟甘受这一拳,毫无怨言。六弟从未想过要争要抢任何属于四哥的东西,从小到大,六弟又何曾与四哥争抢过?”
萧桐旭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只是,四哥,感情之事,不是你我在这里争斗便可解决的,情为何物,也不是你我兄弟二人一拳能分出来的,也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的,即使要谈感情,那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考没考虑过薛姑娘的感受?一味使强,只会让人更加远离你。”
他不再理会四哥萧桐旭那双凶光闪闪的眼睛,那双眼睛,竟充满了怨毒,好像一只刚赖抱的小母鸡准备和偷他鸡蛋的人拼了命似的,萧桐骥再也不出一言,转身上了马车。
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再说也是白费口舌,这种事情,让他这个四哥,慢慢去回味吧,不是谁欠他的,也没有谁抢他的,薛泠筠不属于谁,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思想,她只属于她自己,要做决定,也应该是由她来定夺,而不是他们两兄弟互相残杀。
可惜,在愤怒情绪下的萧桐旭不理解,也不想听,那就只有时间来做最后的裁判吧。
纵然萧桐骥心里也是窝着一团火,白白被四哥打了一拳,脸上火辣辣的,但他使劲儿咽着唾沫,把窜到喉咙眼的火苗硬压下去。
他不想让薛泠筠担心,毕竟,此事牵连到她。如若此事处理不当,传扬出去,免不了又是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闲言蜚语,那薛姑娘的名声,在京城这些官宦之家的声誉,那可是彻底毁了。
他不能如此自私,他得替薛姑娘考虑,替薛府考虑,替薛中郎将考虑。
萧桐骥的马车远去了。
萧桐旭看着那两辆马车在他眼前渐行渐远,耳边还回响着萧桐骥那句“一味使强,只会让人更加远离你”,“让人”?让谁?就是那个薛泠筠?那个蠢笨如猪,毫无眼力劲儿的女人?
萧桐旭心头的愤怒,慢慢转变成怨恨。
恨六弟的横刀夺爱,不顾兄弟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做出如此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既如此,你既无仁,那也别怪我无义!
恨薛泠筠的移情别恋,如若不是对本皇子存那份心,为何对本皇子眉来眼去,来引起本皇子的注意?何不矜持一些,大家闺秀一些?如若不是你的眉目传情,本皇子何以如此自取其辱?
都是贱人,所以那两个人才会王八对绿豆,对上眼。
萧桐旭那一股怨气始终无法排解,恨恨地回到宫里,却听闻侍女传报,母妃李贵妃让他去她宫里一趟。
“母妃!”萧桐旭行礼后,问,“母妃有何事,如此急急召孩儿过来。”
“难道没什么大事,没什么急事,皇儿就不到母妃宫里看望母妃了吗?以后成亲出宫辟府之后,要入宫看望母妃,那岂不是要让母妃盼到猴年马月去了?”
“没有,只是……”萧桐旭一时语塞,只是他现在情绪不佳,没心情与母妃闲聊家常,晨昏定省,往日萧桐旭都做得不错,而且,在宫里,他与母妃是互为倚靠,互为犄角,同气连枝的,这可是他在世上唯一最信得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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