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显对商议立太子一事,气得火冒三丈。明明是自己萧家的事情,却老有不知死活的大臣虎口拔牙,太岁头上动土,在他这个皇上面前瞎搅和,说什么立储立储,是个皇帝都忍受不了,更何况还天天天天在面前唠唠叨叨。
简直不知所谓!
萧元显总的来说,还是一个仁慈的皇上,都被这些不知死活的大臣气得直骂,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都是老臣,不是跟着先皇就是跟着他一起的老臣,他也是早想大开杀戒了。
“皇上,早日立储,也可早日培养太子监国,既可锻炼太子治国能力,又可减轻皇上负担,于国于陛下,都是一桩好事。皇上,何故迟迟不立?皇上到底是在担忧什么?太子也是儿子,皇上也是父亲,终不过是一家人的事。”
“既是一家人的事,那就不劳爱卿瞎操心了。”
“臣食国家俸禄,享皇上厚恩,自当为皇上分忧,想皇上之所想,替百姓谋福。”
“朕之所虑,无非治理好天下,卿之所思,既是替朕分忧,那多多考虑天下方为是。”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此乃为人臣之本分。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臣现在所为,正是所为陛下思谋。”
“昔日先皇便是在近五旬方才立朕为太子,今朕却才过四旬,于先皇立太子之时也尚早。”
这些个大臣,个个饱读诗书,诗书礼仪,仁义道德,孔孟庄老,腹中点墨,嘴上辩论,无所不精,无所不晓,且萧元显一人之力,辩朝中众大臣,虽人有百口,口有百舌,舌战群儒,总是势单力微,无奈何,只得搬出先皇来。
萧元显之所以搬出先皇来,皆因老臣们,乃是前朝大臣,先皇在位时,便深受器重,是先皇倚重的大臣。既受先皇倚重,便要对先皇尽忠尽孝,方不负先皇重托。尔等老臣,动辄仁义道德,且看如何尽忠,报效朝廷。
“陛下,臣等皆受先帝知遇之恩,故而追先帝之殊遇,而报之于陛下是也。作为陛下股肱之臣,食陛下俸禄,与人谋福,自当尽心竭力。”一老臣道。
又一老臣道:“食人之禄,则忧人之事。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吾等皆是替陛下忧虑。”
又一老臣道:“且陛下,先皇的确是近五旬方立陛下为太子,过半年先皇便驾崩,陛下方登基。可陛下,臣又听闻,‘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旧’,世易时移,变法宜矣,更何况立太子乎?”
又一老臣道:“当今天下,东盛、西辰、南泽、北戎,四国鼎立,西辰国被三国环伺,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不早日立下太子,一旦西辰国有变,便会给其他三国可趁之机,那时,萧氏祖宗打下的基业,便会如灰飞烟灭般,实是痛哉,惜哉!臣等愧对先帝的重托,愧对先帝的重托啊!”
此言一出,老泪纵横,朝堂上一片嘤嘤哭泣之声,继而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更有那老臣跪地,以头抢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萧元显无言以对,简直气极,却又无可奈何。
萧元显发现,不止元老大臣,如今请立太子的奏折,简直横贯老中青三代大臣。每日上朝,朝堂上便是一派请立之声,简直烦不胜烦,萧元显甚至还罢过几次早朝。
“六皇子聪明伶俐,且宅心仁厚,颇具帝王之相。陛下,六皇子可堪当大任。”
渐渐地,立太子的奏折,已经走向具体的人选。而众大臣心仪的立储人选,写上奏折的,无一例外,皆是六皇子萧桐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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