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泠筠学艺不精,做什么都是只求一知半解,却与家父无关。”
薛泠筠一直听着四皇子那冷冰冰的语言,那张冷得几乎可以滴下冰来的脸,早就心有不爽,如今又是对她多加嘲讽,对她自己嘲讽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说自己的父亲,颇有薛父不尽人父之意,这就令她无法忍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故而回答的语气也不免生硬起来。
心中是越想越是不满,你是四皇子又如何,如今在这芦苇丛里,是谁打扰谁还不一定呢,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在自己头上,我自己都还一大把委屈呢。然后又想起那被四皇子派人扔走的芦苇花,又是更加气不可耐。
“再说了,薛泠筠也只是一介女子,既不参加科举,又不在战场上冲锋杀敌,既要精通琴棋书画,又要精通骑射之术,是西辰国男儿文采不济,还是西辰国男儿需要女子上阵保护?西辰国是需要女子吟诗作赋策论治国吗?薛泠筠什么都精通了,西辰国的女子什么都精通了,那西辰国的男儿又要来何用?”
越说越是觉得委屈加气恼,便一古脑儿把心中所想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再也不去顾虑此言是否触了四皇子霉头。
薛泠筠一口气说完,心中郁结的不快,也随着这一股脑气恼话,通通释放出,然后长舒一口气。
这下,心里才爽多了。
这一番毫无顾忌的话,却也是把萧桐旭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除了父皇和母妃,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如此不管不顾一切地大放厥词,故而听了薛泠筠的话,却也只怔怔地望着她,一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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