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吱呀”一声响,书房的门被推开,潇王迈步慢慢踱进来,后面跟着喻泰。
周景思忙收回抚琴的手,一见潇王,便昏头昏脑的,像个木头人似的,行礼请安。
“景思,无需多礼。跟允轩谈得如何?本王那儿子,向来甚少与人交谈,今日一见景思,便如故人般亲切,委实令本王高兴。”
周景思微微抬了一下头,看向潇王:“嗯,跟小王爷相谈甚欢。”他并没有把萧允轩与他称兄道弟的事情告诉王爷,一来觉得这样的事,说来难为情,二来毕竟是王爷,自己可以与萧允轩自由畅谈,但在王爷面前,实在也要收敛一些才好。
“如此甚好,甚好。”潇王也很高兴。
周景思看到潇王那张充满笑意的脸,又想起萧允轩告诉他的那些事,看来真如萧允轩所言,其实王爷真是对儿子萧允轩有一种赎罪之感,父子俩都明知对方的不快,却又分别在对方面前刻意表现出一种快乐来。一旦得知对方真正的快乐,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才流露出来。
现在潇王即如此。知道平日里的萧允轩是不快乐的,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抚自己的儿子,现在一旦得知儿子与周景思相谈甚欢,便像完成一样难办的大事一样,露出老父亲那慈祥的面容来。
“喜好弹琴?”在进书房之前,潇王便看到周景思那抚摸古琴的手,现在又看到他的眼神没有离开那古琴,故而问道。
“还行。在家里,无事时也会弹上几曲。”
“哦。那正好,让本王听听景思技艺如何。”潇王很是高兴,指着古琴道。
“怎么敢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再者,王爷之琴,乃是上好古琴,却让景思来弹奏,真乃暴殄天物,实是有辱古琴。”
“无防。琴,本身就是用于弹奏的。如仅仅是用于当摆设,那琴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所谓好琴配好琴师,方乃物有所值。否则,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潇王笑道,“那景思就此弹奏一曲,让本王也赏赏景思的琴技。好好弹,如若让本王高兴,大大有赏。”
“让王爷高兴有赏,那是不是,如若让王爷不高兴了,就有罚?那景思可真有些诚惶诚恐。在王爷面前弹奏,那还真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啊。景思的命可真苦。”
“哈哈!你这小子!”潇王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起来。
“周公子,也只你才这样敢在潇王面前畅所欲言,小王爷在王爷面前,有时也不会如此没大没小的呢。”喻管家在一旁打趣起来。
“我见王爷亲切,就如同见自家亲人一般,再说了,王爷是一个生性旷达之人,万不会跟景思这无赖小儿一般计较吧?”
“不计较不计较。你这小子。看来也是被你父亲周大人宠坏了,什么话都敢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在,本王虽不是生性旷达之人,却也不是老虎,本王在景思面前,就是一只跑不动的老兔子了。”
“兔子才厉害呢,狡兔尚三窟呢。不过王爷有句话不对,周府家教甚严,是景思生性顽劣,不成器,故而时常惹父亲大人生气。只是父亲大人不与他这顽劣儿子计较,却也并非被父亲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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