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潇王并没有强迫周景思作诗,虽然表面上无怒无喜,神情自然平淡,但他那内心的不悦,那是众人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的。
故而不管是周芃粟还是周景棫,都为周景思捏了把汗。
周芃粟眼神扫视了一下儿子,示意儿子不要再倔强了。
“既如此,潇王如此欣赏周景思,那小子再推托,倒真是在潇王殿下面前拿大了。”
周景思眼见父亲和哥哥对自己的担心,又看见了父亲递过来的眼神,思忖,反正不过一首诗而已,就此得罪潇王,划不来,也没有必要。
周景思对潇王拱手行礼,道:“那景思就只好在王爷面前献丑,还望王爷见谅,望王爷包涵,不要取笑小生则个。”
众人一听,周景思答应为诗,便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周景思到底会写出什么样的诗来。
周芃粟和周景棫不由松了一口气。
潇王大度地呵呵一笑:“如此说来,周公子是答应本王,肯愿为本王赋诗了?”
“乐意为潇王效劳,也是景思的荣幸。”
众人已经知道潇王要周景思以凉亭捕鱼为题吟诗,只道周景思适才独自在凉亭那边的池子里捕鱼,便心道,这一个捕鱼,只是捕捕而已,并不是真捕,且看他如何就此事为诗。
纵使他周景思才高八斗,也万不会五步成诗,更何况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潇王面前。
换作平常人,慢说写诗,就是背诗,在面对权贵时,也早已吓得魂飞了。
“其实,周景思在凉亭那,也仅只是网鱼玩玩而已,是故两手空空,并无收获。不过国公府的池子,不但鱼品多,且鱼量多,如果真网鱼,那可真要捕得不少鱼来大快朵颐。”
潇王及众人听来,也的确如周景思所言,毕竟是国公府,那园中的气派,确实让人瞠目。
不过,这与周景思为诗,有什么关系?
“那景思就以网鱼为意赋诗一首,在潇王面前献丑了。”
“如此甚好。”潇王点点头。
周景思行罢礼,直起身,扫视一下围观的众人,看那众人的神情,有满怀期待的,也有不屑的,而父亲和哥哥却是满是担心。总之,各种穷形尽相。
他对着父亲和哥哥舒心的一笑,父子二人一见周景思那神情,似是胸有成竹,便也宽慰地对着景思微微一笑。
周景思心道,也罢,无论如何,反正今日豁出去了。
于是低眉垂首思忖半晌,在原地踱步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扬起头来,遂朗声吟出一首七绝来:
“清清池水鲤鱼肥,天网拦来跃且追。
百尾千条争不让,入锅谁得化龙飞?”
虽则只是一首七言绝句,但其中所体现的那种霸气,却不露自显。
众人细细品来,“天网”“化龙飞”,这可得有多大的豪气才有如此境界啊。
这样的霸气,应该由潇王来道,那还差不离,你周景思一个三品文官之子,倒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潇王听罢也不由怔住。
在他这个王爷看来,周景思也不过一小小少年,文弱书生而已,且并无功名在身,也并无仕途经历,论家世,也不过仅是三品文官之子,却不知何故竟有如此霸气。
这股霸气,更甚于他这个王爷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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