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臣就站在哪个位置。”他指着双龙戏珠的刺绣屏风,“臣只是随便掐了掐指,看了看罗盘,一句祸国殃民吓得皇上您当即下旨,杀了苏家满门。”
“殊不知苏墨山才是真正的忠臣,臣如此胡言,是因为苏墨山写的那封还未来得及上奏的折子,里面写满了臣的罪行和证据...”
“臣怕啊...臣怕皇上您信了他的话,要臣的脑袋!”霍天镜散心病狂的低吼着,木然转身睨着皇帝那双不可置信的眸子。
“所以他只能死,可好巧不巧这场屠杀有了一只漏网之鱼,那就是苏墨山的小女儿。”
“臣找了那个孩子十年,十年!臣日日夜夜担忧那个孩子如若看过那封折子,或是知道些什么!”
霍天镜目光诡异的瞪着皇帝,将指尖的瓶罐钻到了手心中。
说罢,他静默了片刻,转眼又怵然一笑,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他。
他将声音放软,像是怒喝过后还要安抚皇上一般的说道:“后来臣找到了,而后便想着如何杀了她,怎料尹尚书入宫同您请旨赐婚给太子殿下,臣那时候便左思右想,是不是可以有个一举两得的法子。”
“于是便胡诌了一个圣女的由头,再附和了几句天灾横祸救国救民,没想到啊...”
“您又信了...”
说罢,霍天镜仰头长叹了一声。
像是在哀叹皇帝的昏庸无脑,又像是在感叹计划太过顺利。
听言至此,榻上的皇帝浑身都在颤抖,他极力抬起已经没有什么知觉的手臂,最终确实是动了动手指。
“霍...天镜!原来是...你...你...”
亲耳听到霍天镜说出真相后,龙榻上的帝王即便是再愤懑,也已经是追悔莫及。
他继位这些年来,最初秉着要做明君,虚心纳谏爱戴子民。
可后来呢?
昏庸无道,奢靡腐化,醉生梦死...
这些亲口从百姓口中吐露而出的评价一个个砸向他的头顶,原来一切都是霍天镜所做!
自从霍天镜被他封为国师,一切都变了,似乎睥睨江山的帝王,眼前被笼了一层浓雾。
他看不清真正的黎国,看不清脚下的江山究竟是何等狼狈。
霍天镜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秉着不气死皇帝不罢休的念头,承认道:“没错,都是臣做的。”
他偏头摸索着指尖:“疫病是臣下蛊所制,洪灾是臣的眼线故意将厘城管沟堵住,趁着大雨又引了河水入城。”
“朝中五大家十二臣都是臣怂恿您杀的。”
“太子殿下也是臣蛊惑你亲手送入敌国的。”
“文政王...”说道文政王,霍天镜一字一句的说道:“黎国所有的景氏血脉都是臣杀的,什么病死战死只是少数,他们的死无一没有臣的插手。眼下啊...只剩下太子殿下还活着了。”
“可是臣早已经封锁了黎国各城,太子他就是有翅膀也飞不进来,只能老老实实的留在阠国。”
“黎国大军进攻阠国边陲...”他摸索着唇角,不假思索道:“皇上你说若是黎国太子就在阠国都城,是不是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就会...”
霍天镜平掌在喉间晃了一晃,随即撇了撇嘴。
“不过臣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太子殿下死的,阠国不好攻打,留着他,还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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