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堂不知道他们心里的龌龊想法,但也被他们这些明褒暗贬的话吵的头疼。
把这些说风凉话的人打发走,温瑾堂自己趴在桌子上,思考昨天晚上大哥跟他说的话。
祸不及子女,利益没有落实到子女身上,他有什么可恨的呢。
你从小锦衣玉食,从未有过任何亏待,但同样是父亲的孩子。
出生的意义就是当一个血包供养他没有良心的母亲。
你五岁没有断奶,他从出生起就没有喝过奶粉,因为你的一句都多大了还喝奶,幼不幼稚。
幼冬就不敢再喝奶粉了,从出生到现在,他奶粉只喝了一个星期。
你从小上的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从小挨打挨罚吃不饱饭,连学校跟课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你一放假就会有人带着你出去旅游,他小小的个子却要自己开煤气做饭给那个畜生吃 做的不好还要挨打。
他回来那天,只是吃了一块虾仁跟鸡蛋,就引发胃炎,医生说是因为他身体羸弱吸收不了这些营养。
但让幼冬可以过渡的幼儿奶粉他现在也不愿意喝了。
上学的第一天,你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高兴,因为他可以去识字了。
也要有新的朋友了,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有体会过的,所以他才会格外珍惜。
温瑾堂我明白你不喜欢他,但也不要欺负他,他这八年里吃的苦,可能你一辈子都感受不到。
这些话一直在温瑾堂的耳边循环,他所见到的最困难的人,无非就是周围同学家里给的零花钱少了,不够充游戏的。
在温瑾堂自我谴责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跟他同班的表弟露出一抹探究的神色。
放学的路上,常泯被一个陌生的初中部的男人叫住。
常泯看着这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眼神疑惑中带着一丝戒备。
“常泯,我知道你,那个被私生子骑在脖子上拉屎的常家嫡长子…”
没有人知道这个下午两人谈论了什么。
常泯如同往常一样步行坐着公交回到了家。
家里不会给他留晚饭,他也不愿意跟那些戴着恶心面具的大人说话。
平时他都会从冰箱里找出剩的三明治或者面包对付一口,但今天他却遗忘了自己的晚餐。
眼底的阴郁快要将常泯的理智淹没,从床头上拿起那个有些旧了的兔子玩偶。
从抽屉里拿出做手工用的剪刀,锋利的剪刀一下下划破玩偶的躯体,白色的棉花从破洞处溢出。
兔子玩偶被扔到了地上,支离破碎的模样像是常泯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常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块破烂的玩偶,语气阴森道:“你为什么是私生子…私生子都该死!”
这天幼冬下学坐上车时,才发现车后面坐了一个陌生的大哥哥。
幼冬下意识的往驾驶位看了两眼,生怕是自己坐错车了。
温瑾堂还没有发话,温阳凯就开口了。
“你就是幼冬弟弟吧,要不你坐前面吧,后面有点挤。”
温幼冬看着两人中间的海沟,沉默了一会。
温瑾堂见幼冬那茫然的小眼神,皱着眉头说道:“他一个矮冬瓜坐前面也不怕交警查。”
说着打开后座车门自己主动下车坐到了前排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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