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尔在雄虫房门外徘徊了很久。
开始他还纠结要不要洗个澡,但后来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雄虫或许只是想鞭打他。
阿什尔纠结片刻,最终敲响了房门。
岑礼肌肉紧缩,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进。”
得到雄虫的许可,阿什尔推开门,看到床上的岑礼时,他又迅速收回视线。
“跪下。”
岑礼念出台词。
阿什尔的心落回原地。
雄主果然只是想罚他。
军雌恢复力强,即使被雄虫鞭打得伤痕累累,用不了两天照旧能生龙活虎。
阿什尔正打算跪下,蓦地发现雄主房间不知何时被铺上了一层地毯。
阿什尔没犹豫,后退一步,直接在冷硬的地板上跪下。
岑礼看着门口军雌的举动,太阳穴突突直跳。
地毯是他特意让机器虫铺上的,没想到阿什尔还是选择跪在冰冷的木板上。
看来是原主的形象实在是太深入虫心,让阿什尔不敢自作聪明,以免又被雄虫找理由责罚。
岑礼没忘记白天阿什尔跪在碎玻璃上了的,即便是军雌强悍的恢复力,伤口也没那么快愈合。
岑礼烦躁地想,他被电击一次都疼,更别提阿什尔顶着膝盖上的伤,跪了一次又一次。
岑礼板着脸:“跪那么远干什么?”
“过来。”
阿什尔听话上前,他思忖是否应该找一个离雄虫不近又不远的距离跪下,以免惹来雄虫的不悦。
岑礼像是知道阿什尔的内心活动,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身边来。
阿什尔不再犹豫,走到床边跪下,离岑礼仅有一臂的距离。
雄虫只要伸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身体。
这么近的距离,阿什尔本能感到不安,他宁愿跪在刚刚坚硬的地面上。
“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阿什尔身体绷紧一瞬,顺着雄主的意思抬头看过去。
结果下一瞬,岑礼又说。
“这样看着更碍眼了。”
与阿什尔对视的瞬间,那双美丽琥珀色的眼眸中清晰倒映出,一张丑陋可怖的面容,让原主忍不住想发怒。
自身的缺陷,让原主内心极度自卑。
其他虫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他都禁不住多想,然后大发雷霆。
阿什尔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完美无缺的身体,都会隐秘地激起他内心的阴暗,然后忍不住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举动。
以至于后来,原主病态地剥下了阿什尔的虫翼,让雌虫也变得不完整。
被迫走剧情的岑礼,在心中哀嚎:我现在就像是一个神经病!
系统安慰:宿主,忍忍就过去了。
听到雄虫的话,阿什尔顺从地垂下眼帘。
他身上穿的依旧是白天的军装,岑礼视线在上面转了一圈,随后幽幽开口。
“去洗澡。”
阿什尔瞳孔一缩,身体变得十分僵直。
偏偏雄虫又在催促:“磨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