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朝阎埠贵翻了个白眼，自行车铃铛叮当一响，轱辘碾过四合院门槛时故意溅起一滩泥水。
夕阳把四合院的青砖地烘得暖洋洋的，连晾衣绳上晒着的尿布都镀了层金边，槐树影子爬过东厢房的灰瓦，正巧落在择菜的秦淮茹发梢上。
"哎哟喂，柱子哥这是把供销社搬回家啦？"秦淮茹甩着湿漉漉的韭菜迎上来，水珠在围裙上洇出深色痕迹。
车把手上挂的、后座捆的尽是些红红绿绿的包裹，奶瓶从网兜里探出半个圆脑袋。
何雨柱单脚支着自行车，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媳妇亲自押着我去挑的，说这进口奶瓶带刻度，尿布得用八层棉纱的..."话音未落，易中海端着搪瓷缸子踱过来，缸壁上"劳动模范"的红字被茶渍染得发黄。
"瞧瞧这阵仗，当年三大战役支前也没这么讲究。"易中海掀开棉布包裹啧啧称奇，忽然压低嗓门："街道办今早透了口风，我那领养手续..."话说到半截被西厢房摔门声打断，许大茂灰扑扑的身影贴着墙根往耳房溜，活像只被开水烫过的耗子。
槐花香混着煤球味里，两只脑袋在葡萄架下碰作一堆。阎埠贵眼珠子滴溜溜转："大茂，轧钢厂三食堂的王采购，上个月是不是找你倒腾过粮票？"见许大茂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他趁机往人手心塞了包大前门："赶明儿给柱子的食材账本添点彩头..."
暮色渐浓时，卢文秀捧着西瓜肚倚在门框上，看自家爷们蹲在院里给木摇篮刷清漆。
何雨柱鼻尖沾着桐油光，嘴里还哼着跑调的"让我们荡起双桨"，直到车间主任急匆匆闯进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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