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排突出的屋檐下,蜷曲着两个身影,一高一矮,抽着烟,喝着酒,依靠在墙壁边,正在嬉笑聊天......
其中高的一人叫阿三,矮的呢叫阿涛,都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孩子,没什么正经的名字。但之所以猖狂的愿意全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苍阳县‘聚英会’的其中两人罢了。
说起这个‘聚英会’,那就是家喻户晓,盘踞在苍阳县城的毒瘤,表面上是慈善机构,背地里却做着贷、毒、黄等敲诈勒索你能想到的所有坏事。
这里地处偏僻,山脉较多,交通不便,也就是说这里是这群人的绝佳之地。至于为什么这么猖獗,无外乎后背有人罩着......
“涛哥,今儿手气也太差了吧!没玩两把就输个精光,呸,真是晦气。”阿三吐掉嘴里的香烟,醒了一下鼻涕,不爽的叫着。
身旁个子稍矮的阿涛在气势上显然要沉稳一些,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升上空中,散了开来,斜瞟了一眼发牢骚的阿三,咧嘴喷道:“好了,被瞎比比了。谁叫你慢慢吞吞的,错过了这次发财的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天。”
阿三顿了一下,原本不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是啊,他们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一次的机会。后脊在墙上一推,站起身来,面向阿涛愤恨道:“他妈的,都怪那个小丫头,要不是她我们早就得手了,指不定这会在哪儿潇洒呢,呸,就抢了点不值钱的药材,也才够老子玩两把,穷丫头!”
阿三做为本地的地痞流氓,早已经麻木了,哪里会知道这些药材是陈小念当五年学徒也还不上的,反而还在怪罪她手里的药材不值钱。
伤了人不算,心灵也受其害,还在埋怨与人,已经无可救药。
“好了,别说了,欺负一个小丫头,你以为你很叼嘛!呸,要不是老子拦着你个畜生......算了,说了你也不记!”阿涛怒怼了一声,吐掉了嘴里的烟屁股,显然对阿四的行为有些不齿。
阿三一怔,从兜里抽出一根香烟,递到阿涛的嘴中,点上火,尴尬的嬉笑道:“涛哥,我当时不是心里有火嘛,再说了,谁叫那丫头长得那么水灵,我一时忍不住就。我错了,您别跟周哥说行吗?”
阿涛摇摆了一下脑袋,深吸一口烟,虽然个子要矮小些,但气度要比小混混高一点,吐了一口烟,笑道:“阿三,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了。算了,欺辱了就欺辱了吧,一个穷丫头,还掀不起什么事来。”抬头看了一眼雨夜,叹道:“好了,休息够了,回家吧!”
阿三跟在阿涛屁股后面,躬着背,问道:“那......今晚的事情?”
阿涛转过身来,拍了拍肩膀,抖着烟头笑道:“没事,一切都有我罩着。”
随后,两人漫步雨中,越发的笑的起劲。
雨夜之中,一只脚踏进灯光中,瞳孔微缩,隐有血丝,距离两人十米远,霍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阿四率先看见,踏出去的左脚停在半空,珍珠般的水珠打在眼皮,却不敢眨一下,只见眼中突然冒出的身影,上半身光着膀子,遮住了脸庞,看架势,显然不是路人,而是仇人......
‘聚英会’暗地里所做的不法之事,大多有受害者,所以平日里会时不时的有挑衅寻仇的人。但时间久了,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以暴制暴。
不管是大的场面还是小场面,入会较久的阿涛都见识过、经历过,但是,只有今夜最诡异。
雨落无声,能掩盖所有的痕迹,冰寒侵心,让站在雨中的两人有些寒冷,身子忍不住的抖动,越发的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