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疾驰而去(1/2)
林父问道。
“野兔、野鸡、干肠、腊肠、腊肉、火腿、红肠之类的你要吗？”
林余问。
“如果野鸡和野兔够的话，每样给我四只，再拿几斤腊肠、腊肉，一条火腿就可以了。
这些都是我们四川籍老政委喜欢的。”
林余点头答应，“没问题。”
接着，林余抱着酒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黑衣服后推着自行车走出门。
大院每天晚上九点关门，为方便外出采购日用品而开放时间窗口。
他骑车离开了四合院，一路向着城西骑行而去。
林余此次前往的目的并非鸽子市，而是四九城的鬼市。
这座城市里如今共有四个著名的鬼市：潘家园，专门出售古玩珍品；大柳树鬼市则位于朝阳门外的护城河边，主要是买卖活物；德胜门北小市的货物种类繁多，应有尽有；最后一个是被称为“大号”
的西城老皇城根下的大鬼市，这里是五行八作的赃货集散地，东西最为齐全。
林余此次直奔目标——西城的大鬼市而来。
四九城的老住户都知道，若要提到鬼市，并不能简单说“去”
、“上”
或“逛”
，而应该称之为“趟鬼市”
。
这一个“趟”
字，寓意深远，表示每个人都得自己摸索，如同摸着石头过河一般，在未知深浅的情况下自行尝试。
因此，鬼市又称为“鬼市”
的原因是双重的：一来此市鱼龙混杂，假物品及来路不明和非法之物甚多；二来黎明初露，这里就会如同晨雾在清风中散去一样悄然消失，来无踪、去无影。
有人以为鬼市没有管理层级的存在，其实这是误解。
事实上，每个鬼市都有江湖人物管理维护秩序，也包括了某些 ** 人员暗中监管。
这些地方还是诸如金葛兰荣等门派的 ** 之地。
“趟鬼市”
自有其独特的规矩：不追问物品出处、不对真假进行探讨，摊位上的东西也不保证质量与数量。
商品价值全凭眼力辨别，买家若走眼亏损只能自己承受，即便发现商品有误也不该挑破，这才是夜间集市能够长久保存至今的秘密法则之一。
半个小时后，林余抵达了位于西城老皇城根的地点。
选好一处人烟稀少处，把自行车妥善收好后便用黑布蒙面，从容迈入集市中。
因为夜晚的光线昏暗不清，四周的人形似隐现，不少人就蹲在地上守着摊子前的一点微光马灯。
通过他的专业鉴定能力一路检视过后，竟发觉真值一提的物件寥寥无几。
期间他遇上了三件来自清朝中期时期的瓷器，可惜售价偏高且不算太罕见珍贵，考虑到未来价值也只达到几十万元人民币的程度，他放弃了购买。
林余认为若是想要搜寻高品质宝物，倒不如等待明日开始时再做打算，届时可以直接利用粮食换取那些遗留在世族手中的精品藏品；更何况跟随老李混事以来，风起云涌间许多资本家也被牵连抄没，将来有的是机会获得珍宝，所以此时此刻也没有急功近利的必要性。
接下来，林余漫无目的地在市集中闲游起来。
偌大的鬼市区绵延数公里，直至夜里十点半才刚刚有些许人气活跃度上升的趋势。
当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他注意到了一位蹲坐在墙角、行径鬼祟、面部特征尖锐像极了一只黄鼠狼般的中年男子，不禁轻笑了起来——没错，这正是他要见的人。
林余缓步走到角落，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以左脚轻轻地对那个中年人的腿部连弹了三次作为暗号。
中年人急忙抬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对着林余抱拳施礼：“江湖路上同行一家亲，爷，您好走水路。”
林余点点头：“老相识，曲尺火做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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