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贺州的人都感觉他变了，似乎是从谢峥的葬礼上把祝明月带回家之后，只有他自己不觉得。
不重要的应酬他会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的他也会能少喝酒就喝酒。
实在推不了，只能一回家就去洗澡换衣服喷香水。
没办法，祝明月的鼻子简直灵得离谱，一点儿烟酒味闻不得。
其实祝明月并没有一开始就表示出自己的抗拒，在贺州带着外面不干净的味道回来时她也不会展露出明显的不适。
只是在贺州与她亲近时，慢慢的、不经意间露出一些小马脚，让贺州自己发现。
久而久之，贺州自然能看出端倪，祝明月到底是真的在迎合，还是强忍着不适，他能感觉得出来。
娇气。
偏偏贺州又心甘情愿迁就她的娇气。
而祝明月呢，也像训狗一样，不介意在贺州展现出她想要的结果时，给对方一点甜头吃。
比如现在，王妈早就下班，别墅里再无第三个人。
祝明月故意黏黏糊糊地贴在贺州怀里，嗅他脖颈上沐浴后清新的气味。
“别闹，不是要给你讲题？”
贺州有些无奈，怀里的人又香又软，还这么黏人爱撒娇。
不怪谢峥从前不爱出来应酬，家里有皎皎明月，谁还看得上外面的星星点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祝明月曾经也像这样对谢峥撒过娇，贺州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憋闷。
这是不应该的，他并没有什么第一次情节，从前洁身自好也只是因为没有遇到感兴趣的人，并不是为了谁守身如玉。
自然地，他也不会去在意祝明月之前有没有跟过谁。
她是个人，又不是块肉，是块糖，难道被谁啃了一块、含了一口就脏了吗？哪里脏？
贺州被祝明月潜移默化地改变，在他的日常生活和所思所想中打上烙印，而贺州并没有察觉。
祝明月哼哼唧唧趴在茶几上，雪白的手臂把茶几上的习题册挡去大半。
“我不要动脑子了。”
她拖长了尾音撒娇，要贺州放过自己。
贺州摸摸她的下巴，像对待乖顺可爱的小动物一样：
“真的不学？”
“真的不学了……”
“好，”贺州答应得爽快，“那我们不学了。”
他两只手抄在祝明月腰侧，稍微一使劲儿就把人抬了起来。
祝明月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贺州按着跨坐在了他身上。
贺州嘴角挂着笑意，掌心的温热触感落在祝明月腰际，沿着那纤细的线条温柔却不容推却地向上游移。
“怎么了？”
贺州的手掌并不粗糙，只在几个特殊的地方带着薄茧，但跟祝明月细嫩的皮肤比起来，也是一种特殊的粗粝的质感。
此刻这种粗粝的质感让她白皙的面颊上泛起薄薄的红晕，看着贺州的眼神也雾蒙蒙的。
贺州偏要在这时候使坏，他收回手，捻了捻指尖：
“我累了，不想动了。”
祝明月急得主动凑上去吻贺州的下巴，像馋极了求食的小动物。
贺州低声问她：
“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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