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君晓依旧忙碌,不过趁着空余的时间,他将自己昨日的那幅画依照印象给全部画完了。
只见上面,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窗前,朝霞的光撒在他面前还有身上,将一切的不完美都给遮盖住。
苏君晓望着这幅画,内心十分满意,他打算在人生日的时候将这画和用那方子做好的药膏一起给人送上。
苏君晓看的出来,自从和人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本就有些在意自己脸上伤疤的人,如今更加在意自己这脸上的疤了。
之前他送给人的那个药膏燕明尘日日都在涂着,不过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所以那药膏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倒是人最近受的那刀伤,因为药膏的作用,后面没有留下很深的疤,但脸上多少还是有些淡淡的痕迹。
燕明尘对此心中还是有点难过的,而这些不是说苏君晓随便安慰几句就能好的。
所以苏君晓才在回来后,找永宁帝要了那方子来,苏君晓想着等药膏弄好了。
燕明尘用了之后,脸上再没了那些伤疤后,估计就会开心了。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东西还没有送出去,他同燕明尘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被永宁帝给发现了。
苏君晓还记得,那是九月中旬的一天,在燕明尘生辰的前一天,他突然被永宁帝召见。
等到他来时,永宁帝身上满是严肃与威严,一双虎目中满是怒火还有一丝极淡的失望。
在苏君晓跪下行礼问安后,永宁帝也没有叫人起身,而是冷了苏君晓一会儿后,才将自己得来的那幅画狠狠的丢在苏君晓面前。
然后只见永宁帝怒吼道:“逆子,你好好看看,你画的这是什么东西?!”
永宁帝的话语虽然并不大,但里面不怒自威的气势光是听着就让人害怕。
此刻的永宁帝就像是一只暴怒的老虎,苏君晓听见这话时,心中就是咯噔了一下,在看过那幅画后。
他所担忧的事情还是成了真,思忖了片刻,苏君晓跪在那里,对着上首坐着的永宁帝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才不卑不亢的说道:“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望父皇恕罪。”
苏君晓不敢提及燕明尘,也不敢辩驳半句,他知道自己要是一旦这样做了,那么燕明尘一定是十死无生。
永宁帝闻言,却并不买账,这么些年了,他还能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吗?
他知道苏君晓对燕明尘应当是动了真心的,如今他老了,自是不敢再如年轻那般继续赌下去。
永宁帝望着苏君晓,过了许久,他才说道:“你是朕的儿子,也是未来的帝王,我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是明白的,那个人,朕就先替你处理了,你且好自为之,望你明白朕的苦心。”
苏君晓听见这话,只觉的浑身冰冷,心间还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
他自然明白永宁帝所说的帮他处理了是什么意思,苏君晓低着头,只能在心中劝着自己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