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不懂你。”
晔眼睁睁的看着越长歌将水清漓送回仙境，又将王默安然无恙的送回人类世界。
“我也看不懂我自己。”越长歌倚靠在座椅上，闭上眼，手指不自觉的摩擦着空荡荡的手腕，“不过都不重要了，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他轻轻喟叹一声，提了提精神，扫了一眼空荡而又寂静的宫殿，淡淡打了一个响指道：“你们两个，该去那边了。”
晔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被他小心放在王座之上的曜，眸光温和了许多：“阿曜说过，要同你亲口告别。”
“不需要了，带他走吧。”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几息之后，晔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也好。”
他说着，便伸手抱起那个精致的宛如玩偶般的少年，渡步朝门外走去。
“再见……”
再也不见。
越长歌阖眸摆摆手，那潜藏在深处的半句话，他听到了。
“咚——”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预示着一切都已彻底结束。
越长歌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宛如雕塑一般的，一动不动安静坐着，不知再想些什么，直到有细碎的声音响起，他才扇动了几下睫毛。
“继任天道的第一时间就将所有联系都断开，就不怕规则怪罪吗？”
那道声音有些清脆的稚嫩，像是幼子般的玩笑话，带着几分轻巧的笑意。
越长歌抿了抿发白的唇瓣，嗓音沙哑：“你会怪罪吗？”
宛如天音的声音回答道：“我只是规则派来监督你的监管者，怪罪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监管者……”
“是啊。”看不见实体的声音很是活泼，似乎对于监督越长歌这件事情十分满意。
不过它停顿着，见越长歌不再打算说什么的样子，它才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再去插手他们的命运，规则是不会管你的。”
“既然如此，那这个宫殿便推了吧。”越长歌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直起身，扫了一眼整个奢华的宫殿，“我不喜欢。”
“……没问题，你想换什么？”监管者先是一愣，随即才开口询问着。
“就换成……田庐吧。”
“随你。”
不过几息，那白金色庄严典雅的宫殿便轰然倒塌，化为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青草夹杂着漫山遍野的花，连带着那栅栏前挂着风铃的桂花树，一并绽放在越长歌的眼前。
“你喜欢这样的？”监管者的声音带着几分异样的亲切，似乎见过有相同喜好的人一样。
“嗯。”越长歌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