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被学子们送出了学堂,而张知义则是被赶了出去。
张知义猩红着双眼看向将钱小心翼翼放好的秦蓉:“我还是不是你儿子!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童生,马上就能考秀才,你竟然要这样毁了我!”
秦蓉看着周围围上来的吃瓜群众,立刻咳嗽两声,将钱袋拿出来讨好一般拿给张知义:“儿啊,都是娘不好,娘不该在知道你将给我治病的钱拿去交学费之后来学堂找你要钱,娘就该在家好好等死,是娘的错……”
“什么!怎么还有这种人!你读的书是读进狗肚子里了吧!”
“长得人模人样,却不干人事!”
“呸,生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将花在他身上的钱给自己花呢。”
张知义再也忍不住,将秦蓉用力一推,大吼一声:“够了!”
秦蓉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多亏了有人扶她一把,才不至于让她摔个屁股墩。
“你为了这银子葬送了我的前程你知道吗!本来我有机会科举,进士及第的!”张知义发疯了一般,不停宣泄:“你妇人之见!拎不清!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娘!”
秦蓉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刺痛,她自认为除了这件事外,从来都是顺着他,每年高昂的学费,她都是咬着牙给了他,其他的儿女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儿啊,既然你不喜我这个娘,不如回去之后就分家,我和你爹老了之后也不需要你们一家养。”秦蓉从这一刻起,对他再也没有情分,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是陌生。
张知义还是第一次看见秦蓉这种眼神,心里有些打怵和后悔。
秦蓉也不想再和他耗着,她还没去老三那边看看情况:“你先回家收拾你家的东西,等我回去之后再确定如何分。”
说完,秦蓉把钱收好,赶去了老三做学徒的木工店。
只是没看到老三的身影。
“掌柜的,您可曾见过我家老三?”秦蓉对着木工店的老板问道。
老板看到秦蓉之后,不乐意的哼了一声:“当初说好来我家做学徒,以后当伙计的,结果也就学了点皮毛,今天他来店里我还以为是转性了,想好好学,却没想到他又死性不改,跟着人家去赌坊快活了。”
听了这话,秦蓉心一紧,赶紧开口:“他们走了多久了?”
老板想了想:“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了。”
秦蓉不敢再耽误时间,赶紧朝着镇上的赌坊跑去。
这个挨千刀的,之前身上有钱敢赌,现在没钱还敢赌,肯定是借了钱或者是赌点别的东西。
她不敢去想这两个选项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来到赌坊后,秦蓉去各个桌前找不孝子的身影。
赌坊里,到处都是输红眼的赌徒,还有一个赌徒身边站着抹泪的妻子,应是劝他不要再赌了。
秦蓉看的有些心慌,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里间见到了已经输红眼的张知礼。
“你们是不是出老千了!我刚才可是赢了三十两的!”
“呸!姓张的,你可别诬陷我们,明明就是你运气不好。”
“就是啊,不服气的话,你再押点东西继续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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