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思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眸色复杂地看着虽然悲痛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的皇后。
“母后，”他轻声问，“这些年来，您都活在我母后的阴影下吗。”
“阴影……”皇后笑了起来，“比你想的更早。”
“你母后其实……是我闺中好友……”皇后笑了声，“我两在七夕宴上，看到当初还是太子的你父皇，都对他一见钟情。”
“当时你父皇同时看见了我们两，可惜，他喜欢的是你母后。”
“你母后去了之后，他肯让我来继这个皇后的位子，也许，也是从我身上怀念从前吧。”
这是顾慎思第一次听到这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皇后凄凉地笑着，“你不必怀疑我要帮扶你的真心。”
“我和你母后自幼相识，她叫我姐姐，叫了二十多年，你再怎么对你冷淡，这些年替你处理的事也不知多少了。”
顾慎思从出生就是太子，想要让他死的人太多了。
没有皇后的保护，光是后宫之中那些腌臜的手段就能让他夭折襁褓。
顾慎思第一次听皇后说这些事。
两人也是第一次，触碰到心底的软肋。
顾慎思终于彻底放下心防，“母后。”
“我答应你，一定会让月意，顺心如意。”
皇后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好。”
两人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
但就在这时，寝宫外忽然传来松公公的叫声，“皇后与太子在此！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松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近侍，留着还有用，来者没有一刀杀了他，却将他身边的小太监一刀砍了，高声道，“太子殿下！皇后一党想要陷害太子，臣等前来护主！请太子赶快出来！”
皇后眉眼一厉，“慎思，这声音你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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